秦可诉脸一黑,打开第二层,是几个肉馅大饼,在它热的时候,应该是满满的油星,可惜现在凉了,上面满满的黄白色凝油,看着完全没有食欲了;
打开第三层,是一整只的烧鸡。
可能是怕烧鸡在盘子里来回晃动,秦郑氏将一根长竹条从鸡的身体里穿过,固定食盒两侧。
连鸡带竹条一起都拿出来,也许是颠簸的时间太久了,鸡肉本身就松散了,他这么一拿,鸡脑袋和鸡身子脱骨分家,秦可诉别提多生气了。
气呼呼的扯下一根鸡大腿就啃,胸口的闷气堆积得无处发泄。
因为啃得太急了,一下子噎得翻起了白眼儿,赶紧舀了一碗水,咕咚咕咚全都喝下了肚,这才算是缓过气来了。
秦可诉处处不顺心,把鸡肉又扔回食盒里不想吃了。
这鸡肉,是前天晚上秦郑氏从县城里的便宜坊买的,放了近两天一宿,味道不怪才叫奇怪吧。
秦可诉灵智顿开些,沉吟道:“为商者,不可欺诈也……”
提笔刚要写,肚子突然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秦可诉左手捂肚子,右手捂屁股,一脸苦相的对巡逻的捕快招手道:“差爷,我、我要出恭!”
捕快不悦道:“哪那么多事,都在考棚里自己解决!”
秦可诉一脸苦相,几乎带着哭腕道:“差爷,我、我只带了夜壶,没、没带恭桶……”
巡逻仍旧冷若冰霜:“没带恭桶用食盒……”
秦可诉:“……”
秦可诉正纠结着要不要用食盒解决问题时,一个巡考官路过,见秦可诉的表情,立即明白了什么意思,本能的掩住了鼻子,对捕快道:“旁边不就是茅房吗?就跟着他去吧,我可不想被熏臭了……”
巡考都这么多说了,捕快只好带着秦可诉去了茅房。
捕快先进茅房巡视一圈,见没什么异常,便先出去了,让秦可诉解手。
秦可诉立即开始解手,来了个一泻千里,没有比这更舒服的事情了。
提着裤子要起来,突然,茅坑 下方的坑里传来了低声呼唤:“少爷,是你吗?”
秦可诉吓得四处看了看,茅房里除了自己再无他人。
秦可诉捏着嗓子轻咳了一声。
很快,从茅坑下方挑出一根棍子,棍子头儿上拴了一个纸卷。
秦可诉壮着肚子把纸卷摘了下来,棍子在茅坑里又消失了。
怕捕快发现,秦可诉把纸卷塞进袖子里,装做解手完成出了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