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府上的‘千军酿’,口感着实不错。
今晚说什么,你也要给我来上两坛。”
黄祖:“这没问题!若你能把我说高兴了,走的时候,再给你捎上十坛都行。”
蒯越:“二十坛吧。我车大,能装下。”
黄祖:“好,听你的。”
“来,进府,我们谈谈正事...”
......
黄祖的书房之中,蒯越脸色铁青的问道:“黄兄,这闹剧,你打算怎么收场啊?”
黄祖态度严肃的说道:“什么闹剧?什么收场?
这一次,我是认真的。
我就是要让刘景升知道,我黄祖,也不是好欺负的。”
蒯越不屑道:“差不多得了。
在我面前,装什么啊?
谁不知道个谁?
八岁的时候,咱俩就认识了。你什么脾气,我会不知道?
你若是认真了,早就率领人马打到襄阳县城了。
还有功夫在这跟我装点?
受了什么委屈,就快点说。我还等着吃饭呢。”
黄祖听后,瞬间泄气了。道:“刘州牧不公,答应我的事情,没做到。而且,任由蔡家胡作非为。”
蒯越:“说具体点。你们的破事,我又不清楚。”
黄祖:“长沙郡之战,在整个荆州,谁不知道,我黄家是出力最多的。
我黄祖出兵出力,我儿黄御,即献计,还破城。算个首功,不为过吧?
可是最后,却是他刘表的侄子刘磐,摘了果实。任长沙郡太守之位。凭什么啊?”
蒯越:“凭他姓刘。”
言简意赅。让黄祖瞬间无言以对了。
这天下,都姓刘,何况一个长沙郡太守?
这样的事情,不很正常吗?
蒯越:“这事,你怨不得州牧。
太守之位,就算不是刘磐,也轮不到你黄家。
江夏郡,章陵郡。荆州一共八郡之地,你黄家占两个了。怎么能再多给你们一个?
怎么,你黄家想和州牧隔山而治?
再说了,长沙郡之战,给你换了一个中郎将和你儿黄御出使长安的机会。这笔买卖很值啊,你就别没事找事了。”
黄祖:“好吧,州牧之事先不说了。
我们说说蔡家。
蔡进那废物,直接当郡丞,蔡家子弟,皆是高位。这凭什么?
我们用命去打仗,给他们换一个升迁的机会?”
蒯越:“不知道别瞎说。
蔡家子弟,在长沙郡之战中,出力不少。他们的职位,名正言顺。
当然,肯定有那么几个不守规矩的。但是,他们肯定不能居于要职。
这一点,州牧的心中,还是有一杆秤的。
就为这事,你就将江夏军集合起来,摆出一副攻打长沙郡的架势?
你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黄祖:“我还没说完呢。
蔡家将我黄家在长沙郡的生意,全盘接收了,而且,一点赔偿没有。
一开始说好的,长沙郡之战胜利后,给我黄家的三千亩上等土地,此时,也变成了一千亩下等田地。
这欺负谁呢?
我能忍吗?”
蒯越眉头微皱,道:“竟有此事?那你为何不与州牧说说?”
黄祖:“我当然说了。这种委屈,我能忍了?你知道州牧怎么说?”
蒯越翘首以盼。
黄祖:“州牧说,他已经告诉蔡瑁了。让我找蔡瑁要。”
蒯越:“这确实有点困难了。蔡瑁那‘铁公鸡’,进了他手中的东西,想要出来,难!”
黄祖:“可不是咋地,这个狗东西,除了推辞扯皮之外,一句有用的没有。总而言之,就是两字——不给。”
蒯越:“然后,你忍不住,集合军队了?”
黄祖:“那是当然。属于我的东西,还能让别人拿了去?”
蒯越:“这事,你做错了。”
“第一,你摆这架势,给谁看?
本来,是你和蔡瑁的矛盾,现在好了,成为你和州牧的矛盾了。
第二,你能真的打下长沙郡吗?
若打不下来,你这劳师动众的,不伤军心吗?
第三,你把你藏的那些私军,都拿出来干什么?感觉反正都闹了,不如闹得大一点?
第四,你考虑过你的两个儿子吗?
刘景升不是不收拾你,而是先剪掉你的羽翼,然后,在收拾你。
你的大儿子黄射,在章陵郡的生活,你知道吗?
你的二儿子黄御,要不是他手下之人的忠心拥戴,‘破虏营’就属于别人了。
这些,你都知道吗?”
黄祖:“刘景升要不要脸了。
竟然选择对晚辈下手。
怪不得我好久没收到射儿的‘家信’了。我还以为...这小子忙,没空给我写信呢。
御儿回来了?
也不知道派人先来说一声。”
蒯越:“派个屁。
整个南阳郡,都被州牧的军队封锁了。
这么派?
你以为,你一起兵,刘景升就怕了?
就赶紧和蔡瑁商量,怎么赔偿你?
你也不想想,若蔡家背后没有刘表的支持,敢如此针对你吗?
你黄家,又不是小门小户的。”
黄祖听后,一脸着急的说道:“那你说,现在的我,应该怎么办?”
蒯越笑而不答,道:“知道骑虎难下了吧?”
黄祖:“知道了。”
蒯越:“饿了,先吃饭。吃完再说。”
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