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算是祝彪收拢至祝家庄最早的几个人之一,这些年见证了独龙岗的变化,如今的独龙岗兵强马壮,英雄云集,公子英明神武,夫人睿智无双,当真是大事可期,每每思之,便不由得心生感慨。
“兄长怎的出来了?”扈青娥朝着王进施了一礼,微笑道。
王进汗颜一笑,道:“公子与贯忠兄弟、唐斌兄弟说的话云山雾绕,某也插不上言,便出来寻个清净。”
扈青娥展颜一笑,戏言道:“似我家三郎与贯忠兄弟这般玩弄算计的人心都黑,兄长不与他们待在一处却是对的。”
王进闻言,爽朗一笑,只觉眼前这位年轻的夫人说话做事,真是让人如沐春风,叫人生不起半点反感。
“夫人在看什么?”
扈青娥回过身,轻拍阑干,目光深远的说道:“看日后三郎与冈上诸位兄弟纵马驰骋的广袤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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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星空之下,此时的郓城县万籁俱静,千家万户都已进入的梦乡,县衙对面的酒楼内,朱富正送走了最后一桌客人,打烊关门,伏在柜台上拨弄算盘。
一道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朱富眉头微蹙,朝着门外喊了一嗓子,“今日已打烊,客官明日再来罢。”
“朱富哥哥,是某。”门外响起一道急促的回音。
朱富闻言,听出来人是谁,忙走出柜台开门,门刚打开个缝隙,便见着唐牛儿挤了进来。
四下打量一番,便瞧着唐牛儿提起柜台上的茶壶,猛灌了几口,与朱富低声道:“朱富哥哥出事了,那宋押司杀了阎婆惜。”
“何时的事?你慢慢说。”朱富眉头一挑,沉声道。
唐牛儿缓了口气,心有余悸的说道:“大约一炷香前,某刚睡下,便有人敲门,开门后有一小厮说宋押司寻我有事,因那宋押司从未这般时辰寻过我,便留了个心眼,谎称醉酒走不动道,待那小厮走后,某便偷偷溜到了那阎婆惜小楼的巷子背后,爬上房顶揭了片瓦,果然看见出事了,那宋押司一身是血,那阎婆惜被砍死在地上。”
朱富听罢,心头似想起了甚,忙登上二楼,将对着阎婆惜小楼巷子的窗户打开一个缝隙,注视着对面小巷的动静。
不多时,果然看见一六尺身材的中年男子步履仓皇的从小巷扣蹑手蹑脚的走出来,借着月色可以看得分明,那中年男子一身是血,面色极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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