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这个水浒世界,花和尚鲁智深的整体武艺虽不是最顶尖的那一拨人,但若论步战,除了武松、縻貹、邓元觉等寥寥几人能与之匹敌,其余人在鲁智深那一身倒拔垂杨柳的气力与六十二斤水磨镔铁禅杖面前,便先天性的失了优势。
此时曾涂与曾索被鲁智深打下马来,那曾索此刻已是被鲁智深吓得肝胆俱裂,手中的三股托天叉机械式的挥舞抵挡着,再无要替兄弟报仇的想法;幸得那曾涂一身本事学得史文恭六七成,一杆点钢枪使得颇有大将风范,方才在鲁智深开山断江般的疯魔禅杖下,堪堪抵挡着。
史文恭见得场间情况,恐二人再斗下去出了闪失,当即鸣金收兵,让苏定领着数百人将曾涂与曾索接回阵中,大队人马转回曾头市,城门紧闭,严阵以待,等着杜壆这边进攻。
杜壆见曾头市人马撤回市内,正犹豫时,便有一红衣小将至后方策马而来,到杜壆身旁时,道:“杜壆哥哥,公子让你朝着西寨与中寨攻一阵探探虚实。”
杜壆听得此言,微微一笑,心中明了祝彪之意,根据早先时迁与郁保四传来的消息,曾头市总寨内是教师史文恭执掌,北寨是长子曾涂与副教师苏定,南寨内是次子曾密,西寨内是三子曾索,东寨内是四子曾魁,中寨内是第五子曾升与父亲曾弄守把。
而曾密与曾魁昨夜已被魏定国领着凌州官军活捉,今日那曾升也被鲁提辖所杀,曾头市外围的五处大寨,相当于有三处已经名存实亡;如今只需将西寨与中寨趁势拿下,围三缺一,缺的那一面便是祝彪留给曾头市内汉人百姓的退路。
须臾之后,杜壆遣林冲、鲁智深领马步军一千攻西寨,李应、孙安领马步军一千攻中寨,四将各自接令领兵,朝西寨与中寨而去。
后方高岗上,祝彪朝着一旁的魏定国说道:“魏将军,咱们独龙冈能力有限,能做的只能是帮忙扫清外围障碍,后续如何攻破这曾头市,还得魏将军来拿主意。”
魏定国闻言,深深的看了其一眼,竟莫名的心中对祝彪深处一股忌惮与畏惧,此人明明手下兵多将广,且个个本领不凡,不说自己身旁这位青面杨门后裔,便是那不远处独龙冈此时的统兵之人,也是更甚自己的大将之才,但这位泰山君却隐而不发,只捞些小利,对其他的功劳全不在意。
在魏定国想来,这样的人物不是淡泊名利,便是图谋更大,显然祝彪不可能是前者;只这神火将军这般地方的低级将领,对大宋朝廷并无太多的认同感,也只看破不说破,道。
“祝公子,如今我凌州官军昨夜已损失过半,后续之事还是有劳独龙冈的义军来处理吧,至于此战过后的报告如何写,魏某听公子安排即可。”
祝彪听他这番话,倒是有些意料之外,水浒原文中魏定国此人多少是有些恃才傲物,其人虽是本领不凡,接连挫败那大刀关胜,最后因为单廷珪反水而走向末路,然而就算是穷途末路,也要那关胜亲自相请才肯归降,是以祝彪却是未料到此时这神火将军能说出这番话。
“祝公子可是好奇魏某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魏定国见祝彪面有疑惑,莞尔一笑,继而开口道。
“昨夜单兄箭伤疼痛难忍,某便与其畅谈了一夜,单兄言语中对祝公子多有推崇,此次蒙祝公子救得单兄性命,我兄弟二人本该将功劳相让,只如今魏某看来祝公子似乎并不看重这些功劳,是以才如此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