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脑子一转,暗道也对,天朝的水那么深,他们玩不过来,又怕被找麻烦,不如躲到古天庭去。
“尊者说得有理,等下一届逢王会开始,我们便去试试。”
花间辞颔首,交代明心和公伯南陪着二人,就先走了。
这二人在乐道上很出彩,也极有特色,只是性情上还要打磨,他们若肯去古天庭接触九天强者,未来必会更进一步,另也可让古天庭的考核项目探探他们的底,看他们适不适合招进太一。
左右进了古天庭,短时间内是不会被其他天朝争走的。
却说那厢,有光将军携五纬道人乘着虚空战舰驶入虚空,到了龙慈大界与他们分别。
“那些事宜麻烦五位了,若有需要随时都可联系我。”
“尊者言重了。”
五纬道人回到界中碧霞岛,拜见了师父四运尊者。
四运尊者身着八卦白袍,白发白须,头戴芙蓉冠,脑后悬光轮,流转着春夏秋冬四时之气。
他睁眼看见火荧、土镇、水辰身上皆有伤痕,喝骂道,“你等修行多年,还有宝物傍身,怎弄得如此狼狈。”
几人垂头听训,四运尊者却也懒得训他们,转头问木岁,“如何?”
原来木岁选择与子濯论道,是为探太一的处世之道。
木岁将自己和子濯的争论过程还原给了四运尊者,四运尊者细细推演,道,“他所言不假,太一的处世之法也合情合理,单论这点,堪为天朝表率,如果新天庭能立,当效之。”
木岁:“弟子也是如此认为的,如果九天一统是必然趋势,那么未来的天庭,无疑是需要太一这样公正包容又不强涉下界命数的统治层。”
“可不需要太一。”四运尊者目光深沉,“神朝治世时,万界生灵奉其为信仰,亿亿万心所向,故而神朝独得气运钟情,当诸天气运偏向一处时,道不生,所以三教祖师才要立教收徒,跟他们争生灵之心,争教化功德,分化气运,这里是没有对错的,皆为生存和延续,为大道显迹。”
“神朝亡,万道生,乃事实,可恨神王留下了创世之法,习得创世之法的人又弄出了祭世术,搞起以世界之力养疆域,飞升天朝这一套,若非当时六大圣地认为这种残脉掀不起风浪,早该在王侯帝君萌芽时将它掐灭了。”
“治世可以,独掌气运,操控世界之力不可以。”四运尊者嘲道,“纪鸣、有光那些人以为我们这一脉仇恨神朝,因此想引我们出手,抵制太一扩张,却不知,本尊和祖师,不是仇恨神朝,而是恨道不生!”
“帝长生消灭祭世术,独尊为帝,其行径比任何帝王都可怕,若被她统一九天,九天气运和世界之力握在她手中,无疑是在诸道身上加了一把锁,其危害更甚于神朝。”
木岁迟疑,“天帝之位已缩短到举行四次逢帝会,用五千年来决出天帝,现在已快过去一千年了,您认为帝长生赶超得了帝神都、帝扬汤?”
“神都和扬汤无不是用数万年时间做到一统天域的,可她用了一千年不是吗?”四运尊者摇头,“不要低估紫微帝星和神躯。”
木岁想说,那两位帝王要花那么多时间,是因为战争法限制,他们无法对下位星界、下位势力发起战争,只能慢慢渗透,而帝长生赶上了乱世,不用遵守规矩。
可又一想,帝长生确实做到了常人不能想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