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让人将熟睡的少年抱走。
而后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襟,这才掀开门帘,踱步走出了亭帐,来到了沈木的面前。
她看着正一脸笑容欣赏着自己的沈木,开口道:“我承认以前小看了你。”
“贵人说笑了,都是误会。”枕木虚伪的说着,哼,小看老子不要紧,但可千万别觉得我真的小就行。
潘贵人眼眸微动,意外觉得这个沈木好像很懂人情世故:“放心,洺河宗的事情我不会插手,至于京城…路途遥远,陛下尚未收到消息。”
这话一出,沈木嘴角微扬,笑容灿烂。
潘贵人这话说的就很耐人寻味,就算大离的路途再远,可传递个消息能用几天呢?
如果真的不知道,那长老阁的那些个老家伙为什么会来?
所以,言外之意,则是告诉沈木,她和大离京城都不会插手这件事,要斗到什么程度,你们自己决定。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而沈木今日来,要的,也正是这样的结果。
对于京城,沈木无所谓,也从没指望他们可以出手帮助自己帮助封疆。
但反过头来自己要灭掉洺河宗,则是需要这样一个答复。
如今看来,大离算是彻底放弃洺河郡县了。
而只要京城不反对,那沈木便可以毫无顾忌的吞掉洺河了。
话题至此,寥寥几句,便不需要多说什么了。
沈木将手中的硕大锦盒拿出,而后先给美妇。
“下官备了薄礼,还请贵人不要嫌弃,这就告辞了。”
潘贵人瞄了一眼,有些疑惑,并不知道盒子里装着的是什么东西,当然,此刻她更关心的,是沈木为何如此自信,能够挡得住洺河宗。
“沈县令,你就这么自信?洺河宗是大离郡县榜的第二,你觉得,你有机会吗?”
“不知道,但他洺河宗想杀我,自然没有站着等死的道理,谁都一样。”
“你在敲打我?”
“不敢,贵人误会了。”
美妇眼神微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如你将试炼秘境交于我们,大离长老阁可以出手相助。”
沈木闻言,心中呵呵,别说长老阁了,就特么你亲自出马帮我,老子也不稀罕。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再说京城若是借我的手除掉洺河这个勾结南靖的叛徒,也是不错的结果,没关系,同为大离之人,谁来清理门户都是可以的,我就吃点亏,勉为其难的做了吧。”
“沈县令。”妇人眼神微凝:“此话说的怕是不妥。”
沈木耸耸肩,一脸无奈:“这事瞒不住的,南靖早晚要来,不如光明正大的告诉天下,也省的暗地里吃亏的好。”
“这不是你一个县令该说的话。”
“我也不想,可南靖那个藩王总不可能放过我,洞天福地入口若是开启,指不定成什么样,所以,若是真的乱了起来,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到时候还请贵人保护好自己。”
“你!”潘贵人美眸怒视沈木。
“下官告辞。”沈木将东西给了美妇,转身离去。
只留下被气的胸脯震荡的潘贵人,愣愣的站在原地。
沈木出门心中暗爽。
玛德,也就这么一回了,下次等老子成长起来,再敢跟我叽叽歪歪,我就让老曹出来收拾你!
反正大隋后宫已经沦陷。
也特么不差一个大离皇帝。
到时候都是难兄难弟,没准还能同仇敌忾,建立起深厚的友谊。
这也算是自己为了大离的社交安邦,做出贡献了。
当然,好人不留名,无需感谢。
…
走出宅院外。
沈木看了一眼徐存河:“你也想劝我?”
徐存河笑着说道:“不,我只是代表长老阁,想跟你谈谈试炼秘境,我们长老阁也想见识一下,单纯的个人行为,与大离京城和那位贵人无关。”
沈木挑了挑眉:“也是来的那几位的意思?我能问问身份吗?”
徐存河犹豫了一下,而后开口道:“阁主来了。”
“阁主?”沈木一愣“大离长老阁的阁主…冯北玹?”
“你说呢。”
“好家伙,连他都来了,还说不是京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