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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司扶倾多看了一眼。
她懒洋洋道：「确实不是，我设计的没这么难看。」
桑砚清点点头：「那一亿也太亏了。」
「嗯。」司扶倾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找我买我可以打个五折。」
「你们在胡言乱语什么！」助理气怒出声，「快给我们殿下道歉！」
穿着旗袍的女人微微一笑，出声制止：「玛丽，别冲动，这位小姐可是新任的曲女郎，未来的格莱恩影后，要尊敬。」
助理的声音稍稍低了下来，但又嗤笑了一声：「未来的格莱恩影后，还没确定的事情，有什么好傲的。」
周围其他人也开始交头接耳。
「她就是新任曲女郎？看着不像啊。」
「云澜也是二十岁之前出道的，我一直很信曲导的眼光，说不定她就能拿到明年的格莱恩奖。」
「云澜那是多少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演员，哪里能这么容易又冒出来一个。」
当年云澜和曲凌云都是默默无闻的配角，却靠着一部电影一飞冲天，包揽了当年格莱恩九成的奖项。
彻底打破了国际影视界被西大陆垄断的场面。
他们的确不愿意再看到第二个云澜。
「初生牛犊不怕虎，格莱塔小姐不仅是两届格莱恩影后，还是慕斯顿皇室中人。」
声音越来越大，十分嘈杂。
「砰砰砰！」
爆裂的声响落下，盖过了所有交谈声。
「……」
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有些惊愕地朝着女孩看去。
看见她面无表情地捏爆了几个气球，一旁的桑砚清还在给她递气球。
司扶倾的眉眼依然沉静：「都可以听我说了？」
格莱塔稍稍地蹙了蹙眉，很有礼貌：「司小姐请讲。」
「首先，你的裙子是被钉子勾破的，钉子上还有残存的丝线。」司扶倾竖起一根手指，「其次，神之右手从来都不会设计左开襟的旗袍，也不会使用西大陆生产的丝线。」
「最后，你这件旗袍如果真的花了一亿，那你的确很有钱，因为你买了一件冒牌货。」
助理气得浑身颤抖：「你去过神之右手的设计展览会吗？你见过她的设计图纸吗？你凭什么说我们殿下穿的是冒牌货？」
「司小姐，我不需要你给我道歉。」格莱塔的神情也淡了几分，「但你不能侮辱神之右手的设计。」
司扶倾狐狸眼弯着，哦了一声：「你能把我怎么样？」
助理更怒：「你——！」
「这位司小姐没说错，这的确不可能是神之右手设计的衣服。」一个褐发浅瞳的中年人忽然拨开人群走上前，毫不客气地开始批判，「这个绣花的针脚明显有些问题，还有这里的走线，还有……」
他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最后总结：「这是一件粗制滥造的冒牌货！」
有人认出了中年人，脱口：「埃梅卡先生！」
整个时尚设计界内，古闻竹已经是退休状态了。
曲凌云的主职还是导演，神之右手又过于神秘，前些年一直没有出来过。
故而埃梅卡·马尔布斯的影响力能够排进前三。
他在RM任职，在珠宝、成衣、箱包的设计上样样精通。
今年还拿了几个设计大奖。
「果然是埃梅卡先生！。」
「埃梅卡先生可是古老和神之右手的狂热粉丝，他早就将两人的风格研究透了。」
「这么一说，这件旗袍精致是精致，但跟真品比起来，的确有些简陋了。」
格莱塔的脸一下子涨红了，笑容也逐渐凝固。
她的助理也僵在原地，陷入了极度难堪和尴尬之中，脸上火辣辣得疼。
埃梅卡批判了一通，又转头看向司扶倾，一下子露出了笑容：「司小姐是吧，前阵子那个抄袭门，我看了你的作品，太棒了，终于见到您了。」
「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我有事想跟您私下聊聊。」
「没问题。」司扶倾抽了一张名片递给他。
埃梅卡收好：「格莱塔，司小姐也是设计师，她和我一样能看出来这到底是不是珍品。」
格莱塔的神情一滞，低声道歉：「抱歉，我也是太喜欢神之右手的设计了，很想将她的设计都买回来，没想到被骗了。」
埃梅卡摆了摆手：「冒充者太多了，以后一定要擦亮眼睛。」
格莱塔尴尬地笑笑，脸发烫：「您说的是。」
司扶倾拢了拢外衣：「走了。」
桑砚清也没理格莱塔主仆二人，跟在她后面。
她苦苦思索了一会儿，突然一拍手：「我想起来，这就是上次想要抢你女主角的那个伯爵小姐，刚才肯定是在给你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