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货巷，林默古怪的看着老爹。
“爸，这些是谁跟你说的？”
“你自己啊。”
“我怎么不记得？”
“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不信？”
林默诧异的看着老爹。
“你别这么看我，我真的不知道，不过你听完后面的，或许可以推测一二”林爸继续讲：“天亮之后，刘佳就去找你了，她放假比你早几天，所以提前从潜龙市回来。这丫头，当时对你是真的不错。”
林爸看了看林默，林默也来劲了。
“爸，你说的这些我一点都不记得，你赶紧讲吧，讲重点，一些不重要的细节就不说了行不行？”
“你俩的细节，我也不知道啊。”林爸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应该是把噩梦的情况，和刘佳那丫头说了。她很关心你，觉得是你压力太大，所以陪着你散心。”
讲到这里，林爸脸色发生了变化。
“这些都是你打电话告诉我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而你打电话的时间，已经是刘佳去找你的第三天。”
林爸这个时候看了一眼林默。
眼神里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当时你在电话里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另外一个人，你告诉我，刘佳死了，尸体就在你身旁。”
林默听到这里也是眼皮一跳。
这转折点来的挺突然。
这好好的一个女孩，怎么就死了？
问题是林默根本不记得这个事情。
“你说了一个地址，别的什么都没说，然后就挂了电话。爸爸急坏了，第一时间赶过去，当我进房间的时候，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林爸的手指在这个时候有些颤抖。
显然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这辈子都忘不了。
“看到了什么？”林默也好奇。
林爸深吸口气：“那是个郊区的小招待所，我进去的时候，你就躺在地上，刘佳在床上，你们两个都死了。”
听到这里，林默居然一点都不惊讶。
因为之前大爷已经说过，见过自己和刘佳的尸体。
可接下来林爸的话，让林默彻底愣住了。
“我检查过你们的尸体，你爸我也是有一些专业知识的，你们两个人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24个小时，可之前那通电话，却是在半个小时前打的。”
这件事，显然林爸极力的避免回忆，可没法子，要给林默讲，就必须要回忆当时所有的细节。
事实上，林爸并没有忘记，他一直清楚的记得。
也就是说，林爸接到林默的电话，是在林默已经死亡后拨打出去的。
“那肯定不是我！”林默这个时候说了一句。
“我不敢确定。”林爸沉寂了一会儿，屋子里很安静，林默也在思考问题。刚才老爹说的这些如果是真的，那电话就是在自己死了之后拨打出去的。
用现在的角度分析，当时可能是自己在噩梦世界给老爹打的电话。
那个场景，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那个怪异的梦一定是关键。
这里面的疑点也有不少，例如刘佳来找自己这三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刘佳是怎么死的？自己又是怎么死的？
这个时候林默突然想到了一个事儿。
“说不定，刘佳来的那天晚上，当时的我，已经被梦里的那个东西给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