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摇头晃脑地到一旁整理自己的东西了。
杨杆转头对高云雷他们笑道：
“估计是最近有些神经衰弱了，等咱们回菇城，一定好好出去捏个脚，到喜得龙来个一条龙，我请客！”
方昊和高云雷等人大喜，欢呼道：
“杨队万岁！”
“杨队牛逼！”
“不管这是不是flag，这个脚我都捏定了，谁来都不好使！”
不远处盘膝而坐的普陀僧此时缓缓睁开眼睛，朝李凡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神色复杂，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而是低声道：
“我慈悲……”
就在众人一片轻松嬉闹的时候，李凡此时正看着眼前的疯蛆淡漠的说道：
“将你知道的关于外神的一切，都告诉我。”
刚才克苏尔还在，他不好问太多，免得露馅，现在必须找疯蛆问清楚外神到底是什么情况。
疯蛆此时连忙匍匐在地，身体怪异地扭曲着，体内的脊柱都发出“咔吧咔吧”的折断的声音，脊椎的断茬都从后背刺了出来。
本来这副皮囊就是借来穿的，他也不怎么爱惜。
颤声说道：
“伟大的冕下，我也不曾见过那个外神，只是在那些人类的巢穴之外感受过那名外神的神威，也正因感受到这名外神的存在，我才和人类们定下了契约……”
疯蛆与RG集团之间的契约很简单，疯蛆帮助RG集团做外围的守护者，其实就是打手，而RG集团负责给疯蛆提供足够的献祭和食物，特别是那些悲惨的精神体。
“由于……由于牢记您的教诲，进入现实之后，我并不敢离开太远，只是在这荒漠之中逡巡……”
疯蛆说着，抬头小心翼翼看了李凡一眼，又开始解释。
本来按照深渊生物对于现实的渴望，它也恨不得立刻冲进现实之中，大搞一番。
只是想到之前听到的镇狱之主冕下的命令，说现实之中旧神正在集结，有大恐怖云云，所以疯蛆就没敢乱跑。
想着先逐渐积攒实力，多吃点对方献祭的精神体，再慢慢向外界试探。
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没离开土霍罗斯坦，或者说，连法哈镇所在的这片荒漠都没怎么离开过。
那些和他签订契约的人类倒也守信，除了定期让他进入某些地方进行数据测量之外，经常送来各种刚死的祭品，前前后后足足几十万。
这些祭品的精神体还没有彻底消散，让疯蛆大快朵颐，自身实力也是迅速提升。
疯蛆絮絮叨叨说着，突然看到眼前的狱主冕下有些不耐烦，他连忙一拍脑瓜道：
“外神，外神！我……我对外神的了解，也都是来自深渊之中大家的传言，据说外神来自域外之地，极为强大，能够吞噬群星，甚至曾经屠戮过深渊……剩下的，我也不清楚了……不过在遇到外神之后，我才清楚的感觉到，他们绝对是来自于域外，和深渊众生完全不同！”
疯蛆和那名外神的遭遇，并不是直接的物理上的接触，而是精神力领域的触碰。
在他的感受中，那名外神极为强大，甚至比他见过的深渊领主都要强大的多，在他看来，对方很可能达到了至尊主宰的级别，甚至还有所超过。
来自域外……曾经屠戮深渊……听完疯蛆的描述，李凡心中念头电转。
难道所谓的外神，就是来自于其他星球文明的神祇？类似于蓝星之上的旧神？
他们为什么来到蓝星？
只是这个曾经屠戮深渊的设定，就有些太过强横了。
现在看来，不可冒进，还是要尽量打入敌后。
谁知道那个什么外神到底多强？万一连梦魔都打不过呢？而且对方既然是从域外而来，估计连镇狱之主都不认识，面子也不好使。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得智取啊……
疯蛆本身只是一个渊兽之中的兽将，知道的东西显然也并不怎么多，估计也就这点货了。
而且外神、旧神这些玩意儿，和深渊生物似乎都是死对头，大家相互之间的情报少也是正常。
正想着，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李凡向跪在地上的“尤利”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站起身来，跟在李凡身后向外走去。
刚回到客厅，就听小军面色凝重地说道：
“李局，雾，雾变白了！”
转头朝窗外看去，就见那黑色浓雾此时已经变成了一片白茫茫。
一如当初赵逸峰等人第一次遇到魔窟时的浓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