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玄异的能量扫来,犹如初晨的太阳,让他身上暖烘烘的同时,夹着一丝凉意。
很快,他从阵法的另一端缓缓走出。
平安无事,没有一点的波折。
他携带的金珠、海族大能手臂等重宝,都是毫无生机的死物,根本不在北斗阵的检查范围之内。
“在下刘三,祖宗十八代都在浮幽城讨生活,不才的绰号正是万事通,三十枚灵石就能拥有我一天,童叟无欺啊!”
“道友,我价格便宜,只需二十五枚灵石,带你领略本城的风光,一路还会为你讲解浮幽城的各种禁忌事项,绝对物有所值。”
十几名眼尖的向导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一顿吹嘘。
“让开。”
陈平面无表情的释放了一丝法力,最强不过练气九层的一众便如惊弓之鸟的颤抖退散。
搜魂了几名高阶修士后,他对浮幽城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暂时不需要雇佣本地向导。
与此同时,浮幽城的高物价也令他暗暗咋舌。
想当初望琴岛的向导,好像一天也就十枚灵石罢了。
出了渡口仅仅十里,陈平走到了那沿着海岸数百丈的参天城墙之下。
高大的围墙上,隐约可见一队队全副武装,宝光四溢的巡逻甲士来回走动。
在四周的虚空中,则不知有多少处同时闪烁着各色光霞,明显布置了令人头皮发麻的阵法禁制。
先前那铺天盖地的压制力,便是从其上释放而出。
浮幽城中,部署了六座四级阵法,二十二座三级阵法,这股惊人的防御手段,纵然元婴初期修士也不敢硬闯。
望不到尽头的高墙下,仅是陈平所能看见的,就设置了数十个各式各样的门户,供修士通过。
选择了一个人数最少的城门,陈平双手拢于袖中,老老实实的排起队来。
在陈平前列的是一位人高马大的壮汉,修为也还不错,达到了筑基后期。
壮汉和城门外的两位白衣守卫温文尔雅的说了几句,然后扬了扬右手食指便轻轻松松地入城了。
陈平注意到,壮汉展示的是一枚水蓝色的指环,应该是其以前就获取过的入城凭证了。
等壮汉的身影逐渐消失,陈平才慢条斯理的走过去。
“见过前辈!”
两位白衣守卫顿时露出一丝敬色,先抱拳一礼,然后才正色问道:“前辈是首次入城吗?”
“不错,麻烦两位小友尽快办理手续。”
陈平声音沙哑的道。
“明白。”
其中一位圆脸守卫急忙从怀里摸出一枚精致的蓝色指环,温声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陈烨。”
陈平扫了扫指环,面不改色的道。
“陈前辈稍等。”
圆脸守卫意念一动,将名字刻印在戒指背面,继而双手递上,不卑不亢的道:“这是我城发放的身份玉戒,戴上它前辈就能在浮幽城合法的居住了,而且滴血后会自动认主,别人也冒充不了。”
“由于前辈是第一次入城,这枚玉戒要收取一千灵石的材料费。”
“假如不慎丢失了,则得在一年内重新补办新的凭证,价格同样是一千灵石不变。”
“它的用途很广,城内诸如坊市,大型店铺等地方都需要出示玉戒,所以还请前辈谅解。”
“贵地纪律严明,陈某理解。”
陈平微微点头,当即接过玉戒滴了精血认主后,戴在了手上。
浮幽城虽不收取任何的入城费用,但每年靠着这强制性购买的身份玉戒,都不知能揽财几何。
一人一千灵石,寒酸些的练气修士怕是承受不起。
不过,浮幽城代表着群岛修炼水平之巅的地域,万万不适合带入原来的固有思维了。
高阶修士陈平不敢断言,但练气、筑基修士的身家普遍是内海修士的两、三倍,这是铁打的事实。
“祝愿前辈在浮幽城步步高升,问鼎金丹大道。”
圆脸护卫拱拱手,笑吟吟的道。
虽是拍马溜须之言,可陈平听了心里舒服,朝着这筑基中期的护卫随口道:“借小友吉言,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马藤云,是马氏家族的三长老。”
面色一怔,圆脸护卫立马语带欣喜的道。
城内的元丹修士不少,但能多结识一位新来的前辈,又何乐而不为呢。
“黄水海的翁富鸿翁统领是我的好友,陈某也是他推荐来的。”
说完,陈平的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城门边。
翁富鸿自己说的是一句话的事,他已经照做,至于管不管用,他则不予理会了。
……
城门后的景致,却不是各式建筑和大小街道,而是一座一望无际的平原。
一间间石屋、木屋密密麻麻,有序的排列,偶尔夹着一间宽敞的大院。
聚目望去,一块块整齐四方的灵田正被无数名劲装打扮的凡俗农夫开垦着。
这些灵田内,大多种植了一种黄油油,主茎碗口粗细的巨长稻谷,散发出一片片精纯的灵气,吸上一口似乎都精神大振。
灵田上空,还有一些骑着灵禽的练气修士来回巡视,并时不时催动手中的法器,洒落清澈的雨水浇灌下方灵田。
“浮幽城的凡人区域,淮素平原。”
观望片刻,陈平心中一动的道。
浮幽城可不止是修士的领地,还有约莫千万计的凡人在此生存。
五日后,正当午时。
一片浑浊暗黄的海面上,四下寂静无声。
既没有海浪翻滚,也没有一丝的咸潮海风,一切都死气沉沉的样子。
可就在这时,某处海底一艘淡红如玉石的灵舰冲了出来,卷起一片十数丈高的海浪。
下一刻,灵舰稳稳的悬浮,一道颇为狼狈的人影跌坐在了甲板上。
“总算摆脱了那群杂毛……”
捏住两枚上品火灵石,瘦弱书生一边汲取当中的纯净灵气,一边骂骂咧咧的嘀咕了几句。
恢复了两成法力后,书生缓缓起身。
眉头一皱下,身上到处是血迹的破烂道袍便无风自燃,化作了灰烬。
接着,他手指间的戒子一闪,换了一件一模一样的崭新青衣。
“为何每次独自航海都会遇上强悍的妖兽群,我是犯了什么天命吗?”
书生踱着方步走到甲板上,郁闷至极的道。
此人自然是挥别弑风号的陈平了。
两万里的海路,他本天真的认为只要小心一些,应是无大的波折。
毕竟自身的神通不弱,等若于半步金丹,很少有能威胁到他生命的危险了。
但实际情况却和他想象中的截然相反。
在双城海域,人人谈及色变的邪修截船他倒是没遇上,先后十几波的妖兽群却令他焦头烂额,疲于应对。
将陈平追杀到此片海域的,正是一群铺天盖地,多达上万只的邪冥雷鸦。
原本一阶、二阶的雷鸦数量再多,短时间内也破不开他的肉身防御。
可那鸦群之中,居然诞生了一对三阶巅峰的鸦王、鸦后。
这般庞大且强悍的妖兽群,纵使假丹修士相遇,也要落荒而逃。
当那片如黑沙般席卷的扁毛杂鸟从二元重天俯冲下来之时,陈平毫不犹豫地舍弃了大型灵舟,仓皇逃命。
三阶鸦王的遁速之快,比他全力飞遁之下还强了一线。
即便拉开了距离,不出一盏茶的工夫,又会被其一点点的慢慢追上。
接着两头鸦王就会不客气的开始攻击。
鸦王释放的爪芒锋利无匹,一抓之下,甚至连附近的灵气都被一收而尽。
五日后,正当午时。
一片浑浊暗黄的海面上,四下寂静无声。
既没有海浪翻滚,也没有一丝的咸潮海风,一切都死气沉沉的样子。
可就在这时,某处海底一艘淡红如玉石的灵舰冲了出来,卷起一片十数丈高的海浪。
下一刻,灵舰稳稳的悬浮,一道颇为狼狈的人影跌坐在了甲板上。
“总算摆脱了那群杂毛……”
捏住两枚上品火灵石,瘦弱书生一边汲取当中的纯净灵气,一边骂骂咧咧的嘀咕了几句。
恢复了两成法力后,书生缓缓起身。
眉头一皱下,身上到处是血迹的破烂道袍便无风自燃,化作了灰烬。
接着,他手指间的戒子一闪,换了一件一模一样的崭新青衣。
“为何每次独自航海都会遇上强悍的妖兽群,我是犯了什么天命吗?”
书生踱着方步走到甲板上,郁闷至极的道。
此人自然是挥别弑风号的陈平了。
两万里的海路,他本天真的认为只要小心一些,应是无大的波折。
毕竟自身的神通不弱,等若于半步金丹,很少有能威胁到他生命的危险了。
但实际情况却和他想象中的截然相反。
在双城海域,人人谈及色变的邪修截船他倒是没遇上,先后十几波的妖兽群却令他焦头烂额,疲于应对。
将陈平追杀到此片海域的,正是一群铺天盖地,多达上万只的邪冥雷鸦。
原本一阶、二阶的雷鸦数量再多,短时间内也破不开他的肉身防御。
可那鸦群之中,居然诞生了一对三阶巅峰的鸦王、鸦后。
这般庞大且强悍的妖兽群,纵使假丹修士相遇,也要落荒而逃。
当那片如黑沙般席卷的扁毛杂鸟从二元重天俯冲下来之时,陈平毫不犹豫地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