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石道人噎住了，还真有可能，像卢三宝这样的良才美质，别说雷火殿了，三清殿都要视若珍宝。
这么好的苗子，就要拱手相让吗？
长石道人又想到，地盘拱手相让，更何况是区区一童子，内心悲伤越发泛滥。
然而……
“师父，不光如此。”
卢二桥接着说道，“我和其他同门交流过，原定招收入下院的童子少年，许多也都……”
话没说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情况和卢三宝差不多，都要改换门庭了。
清虚观和云阳观招生体系不同，由于地盘广阔，各地下院先招收本地生源，培养一两年观察资质，然后划分等级，最优质的一批送至道观本部重点培养。
清虚观势力撤走后，最大一笔遗产，不是十几座下院的家业，而是这些尚未招收的生源。
往年，雷火殿招生，都是三清殿挑过一遍，剩下的不分良莠尽数手下。
以雷火殿的生态位，有人收就心满意足了，实在没有挑肥拣瘦的余地。
清虚观这批童子的质量，又比云阳观的每年生源更优质。
清虚观占据好地盘，山清水秀出英才，生源质量也更好，其中更有三宝这样的绝世天才。
长石道人原本还有想法，能不能等平定以后，商量着将人送回岛道观本部，如今看来没希望了。
他忽略了人心易变，那些少年童子身处最绝望的时刻，看到雷霆天降的一刻起，心已经不属于清虚观了。
“罢了，人各有志，不必强求。”
长石道人暗然之余，想到此处，快步走到王福面前。
“少殿主，我有一事相求。”
王福正在观察战况，寻找出手机会，闻言抬头，“何事？”
“有一群孩子……”
长石道人开门见山，直接提起这批少年童子的事情，眼看着今年入门修行的最佳时节快到了，耽误不得。
对于真正的修行天才来说，错过一年，就等于耽误大半生。
长石道人听完，那些年轻修士还没察觉，惠相等老人们，纷纷激动得不能自已。
这群优质的少年童子，终于要落到他们手中了么？
清虚观的生源，一直是西北下院最垂涎的。
虽然是相邻的邻居，但清虚观仗着势力雄厚，每年都把当地最好一批生源招走，剩下才是云阳观的。
惠相也经常抱怨，本地生源，最好一批归清虚观，其次的又被三清殿弄走，剩下才是雷火殿，长此以往，西北下院就要日渐式微。
每年西北下院都听到，十里八乡拔尖的修道苗子，都被清虚观挑走，明知道竞争不过，还是想着如果能入得自家门庭，必定能培养得如何如何！
今日，终于梦想成真了。
“少殿主，快答应。”
惠相眼神充满希冀，看着王福，他已经过了大半辈子，还没收到满意的弟子，所求也不过分，比得上老朋友长石道人的弟子卢二桥就行。
“这样啊！”
王福略微思索，这是好事儿，果断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