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被惊的跪倒一地,不敢多言。
宁元咬着牙,“的确是冤枉!皇上,这桩婚约是因多年前父亲对宋相一家有过施饭之恩,才得以定下,如今怎可说没就没?传出去,岂不是让外人笑话宋府和皇上忘却旧恩吗。”
他倒是想退,但这次决不能退。
一是宋京姝的颜值太过逆天,是他这些年来见过最绝色的女子,作为一个经历万千娇娘的人来说,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这等好婚事。
二是他刚才冷静下来才明白,皇上和宋相已将局势逆转,若真的退了婚事,只会对安远伯府有害无利,说不定平日里那些欺辱过伯府的人会借机踏上一脚。
这些年宁元在外面欠下的仇家多的数不胜数,万不可在这里断了青云路。
那无异于给自己找了一条死路。
宁元不得不搬出以前的往事恩德,前来压一压此事。
唯有如此,才能暂时稳住如今的局面。
安远伯眼神一转,忙跟着磕头,“当年那碗饭只是举手之事,陛下与丞相无需放在心上。”
宋行逸面色阴沉,久久不语。
萧齐差点暴走,被身旁的皇后生生压住手臂,才得以冷静下来。
宋京姝眼色晦暗,什么饭?
听起来,她身上这婚约还是当年因恩结下的约,听起来倒是难办的很。
场面一阵沉默。
就在宁元和安远伯以为计谋得逞,不需退婚时,一直未曾说话的宋老夫人被下人搀扶着,缓缓走上来。
宋京姝小跑上前,将老夫人好生扶着。
老夫人眼神精明,轻轻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安远伯,可还记得老身?”
安远伯垂头,“许久不见,宋老夫人安好。”
“哼,老身的孙女都被你们欺负成什么样子了,还好意思说这句安好?安远伯,你们一家子的脸皮,还是一如既往的厚实。”
老夫人冷哼,说话丝毫不留情面。
安远伯冷汗直掉,“我儿也是实话实说,当年——”
“当年那一碗饭?!”宋老夫人打断他的话,“别以为老身不知道,当年你们给宋家的饭,都是你们家吃剩下的油饭。那是你们吃不下,扔给我们的,宋家有感恩之心,才想用婚约报答你们,现在来卖什么乖?
更何况,当年你们家还只是一阶布衣,是靠着宋家和皇上的暗中提携,才让你们一步步走到了如今。
没有宋家,你们什么都不是,那碗饭的恩也早就还清了。仔细算下来,还是你们安远伯府借了我们宋家的恩,是你们欠宋府的!”
她说话斩钉截铁,一字一句颇有气调。
震的安远伯脸红脖子粗,偏生说不出半点反驳的话来。
宋京姝差点为老夫人拍手叫绝,心里暖洋洋的。
宋老夫人又冷冷看向低头不语的宁元,“还有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如此辱骂我的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