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京姝触及到目光,坦坦荡荡毫不畏惧的回盯回去。
眼里的警告之意明目张胆。
哼,别人怕得罪萧瑾城,是身份不够,她却是不怕的。
依她的身份和地位,再加上各势恩宠,在京城她完全可以不惧任何人,只要她不平白招惹事端,便没有人能拿她怎么样。
哪怕对面是圣上的三儿子,她也能在有理的情况下怼回去。
左右她占理,对方也奈何不了她。
萧瑾城被她眼里的凶狠吓到,摸摸鼻尖,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胡话来,颇为自然的撇开了头。
萧君渊失笑的摇摇头,能让三弟吃亏吃的心服口服,姝儿绝对是第一人。
想到正事,他不得不拱手道,“姑父留步,孤身上还有圣命,先行告辞。”
“恭送殿下。”宋行逸巴不得几人早些离开。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临走时,萧瑾城没忍住,又多看了宋京姝一眼。
摇开羽扇,啧啧称奇,“这丫头,真是个刺头。”
目送太子等人离开的背影后。
“姝儿,你先回去好好歇着吧。”宋行逸忽然摆手,叹息道。
宋京姝见他满面忧愁,这才想起来宋子安一事。
虽是个庶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是宋行逸唯一的亲儿子了。
宋行逸表面镇定,忙着处理各种事情,实则内心对宋子安的死依旧有些介怀。
不过宋京姝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因为宋子安这等人,的确该死。
她点点头,“我去看看祖母祖父。”
宋行逸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宋子安的尸体早已被下人抬回了竹院,葬礼被安排在了后日,办的也算体面。
待人都走的差不多,宋京姝忽然便换了脸色,她眯着眼望向江媵辞,眼里的愤愤显而易见。
暗处趴着的辞一辞二见状,不由兴奋起来。
辞一骄傲的说,“你瞧着吧,待会主子定能将郡主怼的句话不认,说不定还能将人怼哭了去找宋家老太太。”
“是吗?”辞二总感觉,主子这模样非但不像理直气壮,反而还有些认怂呢......
“不然呢?!主子势力越发成熟,拥有足够的自保能力,现在压根就不用再瞧这女人眼色了!依着主子的脾气,宋京姝这次必不会像上次那般,轻而易举的躲过飞刀。”
辞一自认为自己对主子甚是了解,毫不犹豫的就说道。
在两人看戏的目光下,江媵辞脸色沉沉,本想硬气的反驳,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你心里不清楚吗?”宋京姝逼近几分,“说吧,什么时候偷的簪子?”
“什么簪子?”江媵辞面露无辜。
宋京姝见惯了他的装可怜,“别想蒙我,我那房间除了你,没人能进得来。我说当时在竹院外,你怎笑的那般贼,原来从一开始就打了想害我的打算。今日若不是我聪慧,怕是真就着了你的道了!”
若她没有找到伤口自证的方法,可能真就随着宋洵一同去了狱门,背上谋杀庶子的罪名。
在萧国,庶出虽比不得嫡系尊贵,却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命,除了十恶不赦时,可以被家主或皇家处罚,其余人没有任何私自杀害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