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赤砂之蝎的毒素太强，还是她学艺不精，又或者说，是你没有认真教呢？”
大蛇丸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看着纲手。
纯以理性思考，这几方面都有。
赤砂之蝎的毒术学自砂隐村千代，虽比不上他的傀儡术，但在忍界也实属顶尖。
纲手也算不上认真教导，至少没有耳提面命，教导静音的时间远不及她赌博放纵的时间。
至于静音学艺不精，那自然也是大大的事实，即便学习的时候全神贯注，但跟着纲手，操心她的生活起居，又有多少时间去实践呢？
再好的忍术不去锻炼使用，也会荒废，即便是纲手，相比几年前分别时，又有多少进步呢？
这三方面混杂起来，说不好那个方面多，那个方面少，即便列出一个详细的图谱，也不过是主观认识的另一种延伸。
但大蛇丸想表达是另外一个意思。
——抛开这些不谈，你纲手难道就没有一点错？毕竟，静音被轻易给药翻了，这是事实。
只要纲手对此心有愧疚，便得认下这个罪责。
与事实无关，话术而已。
“大蛇丸，你这个家伙……”
纲手瞪着眼睛，却一句话都说出来，胸口压抑着一口闷气。
没错，静音被毒到了，这是事实，得找出一个理由。
蝎的毒术学自千代，静音乃是她的弟子，难道承认自己不如千代？还是要说躺在病床的静音，相比蝎的天赋，只是个废柴？亦或者说静音不够上进，躺平无能？
片面的观点本就无法概括，现实也并非都能解释的下。
她既不会违背自我，说谎奉承砂隐千代，也不能说出那些伤人的话语，如今咬牙不语，已是进退两难。
“纲手大人……”
病床上，静音蹙起眉头，嗫喏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一抹忧愁。
朝夕相处，此时她又如何不懂纲手是在维护自己。
而中毒这件事的缘由为何，在她这里，本就是一种简单的解释。
“大蛇丸大人，您别这样说纲手大人，这本就是我学艺不精。”
静音柔声说道，脸上挂着一丝祈求，“而且，我也没有叔叔的天赋，学不会灵化之术的。”
“哦，这样啊，那就算了吧。”
大蛇丸视线越过纲手，瞥了静音一眼，“不过，具体能不能学会，你可以尝试一下，之后你来找我。”
争执，就这么平息了下来，以大蛇丸后退一步为结局。
但他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葵，你这段时间便跟着纲手，她虽然有诸多毛病，但还算得上一个好医生。”
无视纲手愤怒的眼神，大蛇丸继续说道，“纲手的年龄与我一样，表面来看却是这番模样，可见她多么会保养身……”
“大蛇丸！！”纲手厉声道。
大蛇丸轻笑了一声，却是闭上了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葵抱着香磷，视线在纲手与大蛇丸身上来回打转。
虽然从两人平等沟通的姿态便隐隐有着这种猜测，但从大蛇丸口中得到证实，心中还是十分惊诧。
这女人的皮肤都要比香磷还要好了。
纲手狠狠地瞪了大蛇丸一眼，视线转向葵的时候，眼神才柔和了几分，“这段时间你先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