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男人、男人的小个子同伙,三个人到了灌木丛后方,开始试药。
街灯光线被灌木丛挡住了,但由于不远处有很多彩灯长串挂在墙上、缠在树干上,灌木丛后的光线并不算昏暗。
小个子男从伏特加手里接过药之后,转头跟同伴说了两句话,很快就仰头把药一吞,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伸出来的双手。
黑色很快覆盖了小个子男的皮肤,变黑的速度很快,而且是全身同时进行,让人无法看出那黑色到底是不是从体内透出来的,眨眼间,只能看到一个黑得难以辩识长相的人影。
池非迟坐在车子里,侧头从车窗看着灌木丛之后的情况,心里默默评价。
就像是一个被黑色墨水染黑的纸片人。
不过这个小个子的体质似乎对‘黑色幽默’很敏感,变成小黑的速度,差不多比其他试验品快了差不多0.5秒吧。
负责碰头的男人和小个子同伙目瞪口呆,还试着走出了阴影处。
在路灯下,小个子依旧保持着‘小黑’的模样,只能看到身上的衣服没有变化,身体就像蒙了一层磨砂黑,根本没办法辨认身份。
为了不让长椅上的情侣察觉,伏特加和男人还站在左右,帮忙挡了一下。
十五分钟过去,恢复正常的小个子还一脸不可思议,在原地活动着自己的手脚,不时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掌。
负责碰头的男人已经爽快地和伏特加完成了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还热心地想要留个方便沟通的联系方式。
这一次交易,双方是在网络黑市上匿名约定,男人担心货物下架之后就联系不上伏特加,也能够理解,不过……
“这种药最适合用来做什么,你和我都知道,还是等你们能够顺利完成计划之后再说吧!到时候我们说不定还能再交易呢!”
伏特加丢下一句话,拿着钱转身就走。
车上,鹰取严男瞥了一眼平板上的时间,若有所思道,“比起我上次交易,整个过程快了十三分钟左右……”
这么看来,伏特加那种嚣张交易模式,也是很有用的嘛。
“所以我才借伏特加过来,”池非迟嘶声说着,收回视线,“如果不是为了让我看药效、需要等那个小个子恢复正常,他能更快。”
等伏特加上车之后,车子很快开离了原地。
池非迟低头用手机发邮件,让在附近伪装成路人的外围成员陆续撤离。
“那两个家伙刚才呆呆傻傻的模样还真是可笑,不过还是太磨蹭了,他们居然能看自己看上十多分钟……”伏特加坐在后座,评价着,又抬眼看了看前座被手机光线照亮的拉克易容脸,补充道,“当然,拉克你需要看药效也是原因之一,不然我才不会陪他们磨蹭呢!”
鹰取严男心里感慨,抬手朝后方竖了竖大拇指,“任务顺利完成,伏特加!”
他得承认,有的事情,还是伏特加比较擅长、也比较适合。
伏特加笑了起来,
低头拿出信封,清点起里面的万元大钞,“是啊,今晚的交易额也很少,清点起来很方便呢。”
曾经点钞点到手酸的鹰取严男顿时感同身受,笑着调侃道,“就当是这两天的行动经费好了,至少也不算白跑啊。”
池非迟发完邮件,嘶声问道,“伏特加,琴酒最近很忙吗?”
伏特加已经把钱快速点清了,塞回信封里,如实回答道,“那一位有了新指示,琴酒大哥最近在安排人到处打探情报呢,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到现在还没有正式行动,拉克,你这边还需要帮什么忙吗?”
“不是需要帮忙,”池非迟收起手机后,抬眼看向支在车子仪表盘旁边的平板,嘶声道,“今晚那三个……盯上的应该是文京区的一家银行,等他们开始行动,负责监视的人会把情报传回来,朗姆的意思是,如果可以的话,那笔钱也不需要放过,只要别出岔子,不管是谁去做都可以……所以我想问问琴酒最近有没有空。”
“啊,”伏特加一脸了然地笑道,“那我晚一点跟琴酒大哥说一声,问问他的打算……”
鹰取严男对组织那种‘扒皮敲骨吸髓’的作风已经不觉得奇怪了,黑吃黑就更不会有心理压力,默默开车送伏特加去指定地点。
……
翌日,上午九点。
东都地铁线正式开通,朝仓优一郎参加了开幕式,面对人群和日卖电视台的转播镜头,动手剪彩。
毛利小五郎拿着池非迟提供的邀请函,到了现场。
虽然进了现场,也只是和警方一起在会场里四处走动,观察有没有可疑的人,但毛利小五郎倒是找回了一些曾经作为警察、和同事们一起行动的感觉,观察得十分认真。
可惜,一直到朝仓优一郎登上了地铁车厢,准备和其他市民开始试乘,警方和毛利小五郎也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只能跟进了车厢里,一部分人手贴身保护朝仓优一郎,另一部分人手则在各个车厢里继续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