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郡丞打仗要消耗钱粮,我们就不用储备过冬了?不需要青壮劳力耕作了?
怎么不直接上门抄家?!
“王郡丞莫要欺人太甚!”葛氏二老直接开骂,“历朝历代,从来没有出家人负担军饷徭役的先例。你一个小小郡丞,是打算代替皇帝作主吗?”
王世充闻言,脸色一肃:“正因朝廷平日厚待出家人,如今国事艰辛,你们才更应该出一份力,以报答先帝与至尊的恩德!”
眼见双方话不投机,葛氏二老拂袖而走。
王世充微微眯目,转向为首的张氏宗主。
后者见葛氏二老已经唱了红脸,也不想与官府闹的太僵,便沉声道:“倒也不是我等吝啬。不瞒王郡丞,当初吐、鱼大军解围丹阳后,我们已经捐助了一大批钱粮。”
“本指望朝廷王师能彻底剿灭刘贼,何曾想他们后来如此不堪,让我等白白浪费钱粮不说,还因此被贼人所嫉恨,时有族人在路上被流寇袭击,这才有了今日结盟自保的想法。”
“要不这样,我等先按刚刚约定捐出部分钱粮。待王郡丞在战场上取得实际战果,我等再追加捐资,如何?”
“懂了,原来诸位是怀疑王某麾下儿郎的实力,担心会重蹈覆辙。”
王世充故作恍然状,彷佛没听出对方推搪之意。
就在此时,大殿四周传来阵阵铁甲铿锵之声。
大量精甲士兵蜂拥而来,将大殿团团围困。
张氏宗主拍桉而起:“王世充,你是什么意思?”
笃。
笃。
笃。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大门方向传来。
众人纷纷转头,便见一个身长九尺,状如恶鬼的军汉从门外走向大殿。
其人威压内敛不发,看不出深浅,
但不知为何,张氏宗主莫名感觉此人境界不下于自己。
“义父说到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彭!
军汉踏入大殿,反手关上大门。
“诸位道长既然怀疑我王氏的实力,那干脆在此地比划比划。”
“若你们能从这里走出去,今后不但不用追加捐资,先前许诺的钱粮也可一并免了。”
“否则……”军汉双眼闪过凶光,“那便老老实实签字画押!”
“你这小辈当自己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葛氏二老被挡路,满脸怒色。
“山儿,休得无礼。”王世充垂拱而坐,“还不给诸位道长赔礼道歉?”
军汉,也即王君山闻言微微作揖,但脚下生根,始终堵死大门方向。
“给诸位道长介绍一下,这位王某收的义子王君山,也是某麾下头号先锋大将。”
“他行事虽然莽撞,但有舍身为国的勇略。正好我看诸位道长带来不少门人弟子,何妨让小辈们比试一番,一来不伤和气,二来也好让诸位看清我王氏的底气。”
“当然,只比招式,不动用元气,点到即止。”
他便是王君山?
众人看着门前狰狞若鬼的身影,想起关于他的一些传闻。
据说此子十五岁前平平无奇,后来得一金羽神人梦中点化,修为突飞勐进,二十五岁就到达上开府境。
说不定将来有望冲击柱国,乃是王世充手中一把利剑。
“来者不善啊……”
陆馆主微微侧目,转头便低声叮嘱自家子弟不要冲动。
且不说陆氏年轻一辈战力平平,他这次来根本就是凑数站台的,加上先前派了一部分人手运宝回家,所以麾下没几个战力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