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情况?”
陈楚生叹了口气,他让人将韩谈找来。
此时韩谈同样是披头散发,脸上、脖子上肉眼可见抓痕,就跟十只猫在他身上跳舞一样。
“大仙……”韩谈跟斗败的公鸡似的,垂头丧气,毫无往日的风范。
经过韩谈的叙述,黄贺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韩谈跟秋月两个人在玉米地里苟合后,意犹未尽,又去到城中的一处小院里继续“打出溜儿。”
这套小院是韩谈买来,送给秋月的私产,也就成为了两人秘密幽会的场所。
刘寡妇带着家丁、奴婢,杀到了秋月家中。
把秋月的父母都喊了起来,秋月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秦朝百姓,哪里见过如此大的阵仗。
对于秋月的一些行为,老两口也是被蒙在鼓里。
不巧的是秋月的丫环正好知道这个处所,被刘寡妇逼急了,就带着刘寡妇一行人来到秘密院子。
刘寡妇进到院子里,看见院子的晾衣绳上,晒着韩谈的许多衣服,其中还有几件女人贴身的小衣,当场就爆了,气的浑身乱颤,肺差点没气炸了。
走到窗前,听见里头男人的呼吸和女人的喊叫,更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脚踢开门,不容分说,冲进去抓着秋月的头发就将她拖到了地上。
主母进去了,刘寡妇身后的家仆、奴婢也都呼啦啦的涌了进去。
这下可就惹祸了,为什么惹祸?
那小秘书秋月可没穿衣服,精赤着身子,被刘寡妇按在身下狂打,引以为傲的乌黑秀发,更是被刘寡妇扯着,头皮都快扯下来了。
刘寡妇因其特殊性,战斗力强悍。
在死了男人后,独自带着韩小莲过活,在咸阳城里,也是有名的泼辣妇人,一般三五个女子根本近不得身。
秋月只是个小家碧玉,虽生的一副好皮囊,奈何一辈子也没跟别人红过脸、闹过仗,骂人的话儿都不会说,韩谈爱的就是她如水的性子。
这样的一个可人儿,怎么是刘寡妇的对手?
但见刘寡妇掐着秋月的脖子,跟掐小鸡一样,肥厚的手掌劈头盖脸就朝秋月的脸上打,打的秋月口鼻喷血,眼冒金星,连胸脯、下身都没工夫遮挡。
被一伙子街坊邻居、丫鬟奴仆看了个干净。
韩小莲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女人的身子,小水管子直愣愣的,这下更加确信无疑,这个女人就是玉米地里自己看到的那个。
韩谈一天遭受了两次惊吓,原本就不怎么硬挺的水管子萎缩的看不见了,心中恼怒。
他看到秋月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心中既心疼,又羞愤,同时还有满腔的愤怒。
“够了!都给我滚出去!”
韩谈一边穿衣服,一边从床上下来,就要去拉开状若疯虎的刘寡妇。
刘寡妇正打的畅快,哪里肯听,她用比韩谈更大的声音喊道:“不够!不够!贼银妇,你偷主偷汉子,现在知道羞了,没门,晚了!”
说着脱下鞋底,照着秋月又是一顿狂扇。
“啪啪啪——”
她边打边让带来的奴仆和婢女帮忙,那些奴仆哪里敢动,他们都是人精,心里明白这是主人的家事,刘寡妇打几下没问题,自己要是伸了手,然后被主人算起总账,可没他们好果子吃。
于是这些奴仆既不伸手帮忙,也不退出去,全在那里看戏。
像秋月这样肤白貌美大长腿,肌肤溜光水滑的小娘子,平时可见不着。
有好事的奴仆还特地掏出火镰,点燃了屋内的油灯,方便看的更清楚。
“如儿,还不过来帮忙?”
刘寡妇终究是个女流之辈,胜在爆发力强,但是持久力就差了些,拼命打了几下,手臂酸酸的,抬不起来。
叫做如儿的,是刘寡妇招聘的侍女,平素服侍自己,也算是她的心腹。
如儿骂道:“你们做这些没皮没脸的事,害的我主母生气,活该去死!”
说着摘下头上的簪子,没头没脑的往秋月身上乱戳。
秋月本来已经被打懵了,躺在地上呜咽。
忽觉身上一阵钻心剧痛,再也忍不住,爬起来就往门外跑。
韩谈才刚穿好衣服走过来,自己的小秘书就跟见了鬼一样,挤开众人跑了出去。
“哗——”
一个没穿衣服,光屁股的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夺门而出,奔跑在骊山的大街上。
这个场景,在许多年后,都会被当年围观的人提及。
等韩谈追出门,秋月早已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