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阴嫚的睫毛轻颤:“我可以相信你吗?”
“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我说了不算,但是你可以看我的行动。”
“不是有句话,药效好不好,看疗效吗?”黄贺并没有给赢阴嫚承诺,但是他的话,让赢阴嫚感觉到了温暖。
黄贺就像是一座大山,当你以为自己攀上了峰顶,却发现自己只不过在山脉的一端。
赢阴嫚像猫一样,蜷缩到黄贺的怀里,黄贺抚摸着她的头继续道:“我会让你成为千古一帝,一颗闪耀整个世界的恒星。”
“而我,就是那个射日的男人!”
赢阴嫚的脸更红了,但是没有反驳。
一个男人没有实力说这样的话,女人不会喜欢。
但如果一个男人有实力,说话又好听,哪个女人不会喜欢这样的男人呢?
毕竟男人吹牛的时候,又能将其实现,那是多么拉轰啊!
赢阴嫚还想说什么,但是她已经没有了机会,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声呜咽,就像风吹过山谷。
良久,黄河咂了咂嘴,意犹未尽道:“苹果味的?”
黄贺打败五万都尉军的消息,经过一段时间的传播和发酵,在秦国各地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现在黄贺的名头,比云梦泽的大胜军更加响亮。
甚至连远在万里之外的赵佗、任嚣,也听说了黄贺的大名。
一个能硬抗秦国五万大军,并将其全部剿灭的存在,足以让天下人为之侧目。
秦国,芒砀山。
刘邦带着数百亡命徒在这里安营扎寨,啸聚山林,现有追随者三百多人。
这天,刘邦正带着一众兄弟,在山间打猎,忽闻有人来找,却是樊哙那个家伙。
樊哙一见刘邦,两人狠狠的撞在一起,刘邦躲在山中这些日子,多亏了樊哙时常救济。
樊哙杀猪屠狗,家底殷实。
他也会把许多卖不掉的猪下水带到山里,送给刘邦打打牙祭。
刘邦将樊哙迎进厅内,问道:“樊哙兄弟,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刘邦今年47岁,但是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身高体壮,手长脚长,相貌堂堂,一看就不是凡人。
加上他左大腿生有72颗黑痣,天生异象,还有斩白蛇的奇遇,所以一众亡命徒都服他,就连樊哙也认为刘邦是个有大机缘的人。
暮色苍浓,群星闪动,夜晚的芒砀山透着几分诡异。
樊哙压低了声音道:“季可知大胜军否?”
刘邦虽流亡在山中,对于天下大事却了如指掌,这一点,全赖他的妻子吕雉,吕雉的父亲吕公,背景深厚,与沛县县令相交甚笃。
“我听内子说,陈胜原本就是一平头士伍,因为装神弄鬼,在大泽乡拉起一帮人马,现在已经攻占了陈县,号称“张楚”!”
樊哙一拍大腿,说道:“我来此正是为了这件事。”
“那沛县县令,因怕被起义军破城屠戮,特派我来请哥哥入城相守。”
刘邦闻言大喜,他在这山中呆了好几个月,早就呆够了,此时听到这个消息,恨不得立马生出两双翅膀飞回沛县。
刘邦压抑住喷薄欲出的激动,说道:“沛县有戍卒一千,怎么还会邀请我呢?这里面会不会有诈?”
刘邦虽然急于回城,但是他仍旧心存顾虑。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囚犯,是一个因私放刑徒,流亡山中的流寇。
鬼知道这是不是县令的诱敌之策,想要把自己这伙人一网打尽。
樊哙心中鄙夷,这刘邦虽是天生异象,人却胆小如鼠,他原本是个亭长,在沛县当地,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实权派。
正所谓十里一亭,十亭一乡。
亭长就相当于现在的乡镇派出所所长。
刘邦却因为个人义气,私放了刑徒,落草为寇,樊哙很是佩服他,不过刘邦的个性过于保守,缺乏冒险精神。
“我说老季,你信不过县令,还信不过我樊哙?我老樊能害你不成?”
樊哙一脸的不快。
刘邦讪讪笑了两声,但是从他表情可以看出来,他是真的不信。
刘邦可是一个为了自己活命,能把妻儿从车上踹下去的男人!
项羽要杀他父亲,刘邦甚至笑着问项羽可否分一杯羹。
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的相信别人?
“樊哙,此事容我跟手下商量,毕竟我现在拖家带口,不能一言以蔽之。”
樊哙知道刘邦所说是实话,摇头道:“老季,就怕时间不等人呐。我听说骊山的黄贺,已经打败了五万都尉军,声势正旺,如果咱们不能及时响应,恐落于人后。”
“言尽于此,到底该如何是好,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樊哙就离开了山寨,任凭刘邦如何挽留也没有留下。
入夜,明月高悬,刘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