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嘴里咬着一段甘蔗,这是他花了一斤粮票从街头的水果市场买的。
黑子咽了一口唾沫,朝小孩招了招手:“你把甘蔗给我,我给你演示一下。”
小孩不明所以,但还是把甘蔗递了过去,黑子狠狠的咬了小孩嘴一扁,张嘴就要哭。黑子赶忙拿着甘蔗当作武器,耍了一套枪法,“当时我们打垮了秦军的长戈阵,接着我们化整为零,三人一组,小组作战,对溃败的秦军进行追击。
“这秦军能打败六国,统一天下,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当时我、马军、左静三人一队,遇到了一个落单的秦军屯长。”
“这个屯长是百战老兵,剑法超神,但是我想我们三个打你一个,肯定没有问题。”“谁知道刚一交手,马军的右手就被那屯长齐腕斩断,马军的钢管当时就掉地上,退出了包围。”
小孩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嘴巴抿的紧紧的,紧张的盯看黑子。
“剩下我和左静两人,更加不是这屯长的对手,当时我心里就想法,死了也要把此人留下来!”
老袁:
“我把钢管一扔,抱住了这个屯长的大腿,那屯长急着逃跑,当头剑斩下,幸亏我躲得快,致命的一剑,砍在我肩膀上。”
黑子解开衣服的搭扣,露出了圆滚滚的大肚皮,一道二十多公分的疤痕,歪歪扭扭的,好似蜈蚣,从右肩膀一直爬到后背。
这下可把小屁孩们吓住了,生长在和平年代,他们哪里见过这种骇人的伤疤。
黑子一脸骄傲的穿上汗衫,“怎么样?黑爷爷没骗你们吧。”
被夺了甘蔗的小屁孩急忙问道:“后来呢?那个厉害的屯长怎么样了?”
黑子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沧桑,“当时我死死的抱住他的大腿,左静用钢管捅进了他的小腹。”
“可那屯长着实了得,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反击!”
“他发疯似的用青铜剑刺向左静,一下,两下,三下左静的前胸被刺了五六下,却始终没有松手,我从小腿上抽出匕首,撬进了屯长的会阴穴,那屯长最后才断了气。”
屯长死了,可是我的左兄弟死了,马军也残了,我也身负重伤
这场战斗过后,因为伤势过重,不能再干重活,我就被安排在家具厂打杂,马军在家具厂看大门。
“原来黑爷爷还是个战斗英雄!”
“太厉害了,黑爷爷,我崇拜您!”
黑子摆了摆手道:“崇拜啥呀,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也是走了狗屎运,没死在战场上,真正的英雄,是左兄弟那样的人。
被抢走甘蔗的小男孩说道:“黑爷爷,我听爸爸说,参加战斗的英雄都会被黄大仙颁发勋章,您这么厉害,肯定也有勋章!能不能给咱们看看?”
“是啊,拿出来看看!”
黑子讽然笑道:“哪有什么勋章,都给老黑换酒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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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骊山的战场上,黑子这样的故事,正在上演,所有的黄家军,全都跟不要命一样,撵着秦军跑。
冯器停望着如潮水般溃退的秦军,眼中满是不敢置信,自己就这么轻易的败了?无敌于天下的秦军,败了?
自己还有骑兵、还有车兵没有参战,怎么就败了?
“圣魏东!圣魏东!
圣魏东一脑门子的汗,小心翼翼的挤了过来,“冯将军,怎么了?”
“怎么了?我还想问问你怎么了
“这前面打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都往回跑?督战队呢?让督战队把这些逃跑的士卒全给斩
老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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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魏东都要哭出来了,“冯将军,您还是赶紧跑吧,否则等会被溃军拦着,想跑也跑不掉了!”冯意停抡起马鞭,照着圣魏东就是一顿抽,“我有五万大军,这才死了几个人?竟然就想着逃跑!”
“难道他们不知道,临阵脱逃,是重罪吗?”
圣魏东哭丧着脸道:“弩箭手几乎全军覆没,长戈手也不堪一击,咱们的大军根本打不过对面,再打下去,也是徒增伤亡啊!”
冯嚣停怒了!
他无法接受自己率领的军队,打不过黄贺刑徒军的事实。
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就算这五万大军全死在这里,就算战至一兵一卒,我也决不允许出现叛逃的情况!”“你马上带领督战队,亲自督战,敢有临阵脱逃者,立斩不赦!”
哗啦啦
督战队挥舞着青铜剑,将溃逃的秦武卒-斩杀,那些想要逃跑的秦武卒,见到这等情景,纷纷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