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杨一抱着手臂，使唤道：“我想喝咖啡，你去买一杯。”
宁嫣然知道杨一会刁难自己，她没有生气，礼貌地询问：“杨一小姐想喝哪一家的咖啡？”
“嗯……我喜欢和瑞力家的。”
瑞力咖啡厅距离公司整整隔了一个区，杨一故意想把自己支到很远的地方去。
宁嫣然的胸腔快气炸了，她努力安抚自己，让自己不要生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宫正离开公司了，她不用担心他们之间会产生什么交集。
宁嫣然的唇角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来，她温声询问：“杨一小姐，你喜欢喝它家哪一款咖啡，我去买。”
杨一想了想：“我很多年前喝过他们家的咖啡，现在都忘记了，不如你去了给我拍张照片，我看看自己要喝什么？”
这是职场欺负新人的老把戏了。
等宁嫣然到了咖啡店，杨一肯定会一种口味来一杯。
褚亮忍不住看了一眼宁嫣然纤细的小胳膊小腿。
她能拎回来吗？
虽然很舍不得放弃跟偶像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褚亮还是很仗义地站出来：“杨一小姐，不如我替你去买吧？”
杨一的目光落在褚亮身上：“你应该是老员工吧？”
“对。”
“你是老员工，对公司的上上下下都很了解，而宁嫣然第一天上班，什么都不懂，让她陪着我看空气吗？”
褚亮：“……”
他没想到第一次跟偶像接触就是如此尴尬的场景。
他明明记得很多媒体采访都说杨一平易近人，没什么架子，不管是对待片场工作人员还是自己的粉丝都很温柔。
为什么今天看到的全然不是再这样呢？
宁嫣然不希望褚亮因为自己得罪了杨一，她拽了拽他的袖子：“褚亮，我确实不了解公司，你陪杨一小姐，我去买咖啡。”
褚亮不放心：“你自己可以吗？”
“放心吧。”
杨一一定会刁难她，她只能见招拆招了，说不定还能碰见宫正装一把可怜。
宁嫣然的小算盘打得很好。
宁嫣然打车去了瑞力。
她看着点单台上琳琅满目的咖啡，拍了一张照片发给褚亮。
【这是所有的商品，让杨一选一杯吧。】
很快，褚亮发来了消息。
是一段语音。
“宁小姐，我太久没有喝它们家的咖啡，不知道哪个口味比较适合我，不如你每样每一杯，我尝尝？”
宁嫣然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指甲陷进肉里都没有知觉。
这个女人太可恶了！
不就是想整治她吗？
好，如她的意！
宁嫣然把每种咖啡都点了一遍，点餐台的服务生再三确认：“你确定都要吗？”
“对，都要。”
宁嫣然问：“我点这么多杯咖啡，你能不能帮我送到公司呢？”
服务生问：“您是哪个公司的？”
“宫氏集团。”
服务生看了一眼距离，为难地说：“这太远了，我们估计不能无偿配送。”
“我给配送费！”
服务生想了想：“那好，我让几个配送员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