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海振华之所以能拿到和久墨的合作，百分之八十的原因是她。
然而这一次，她不会再给海振华去帝都发展的机会了。
井底之蛙就该待在井底，而不是踩着别人爬上去看月亮，早晚会摔得尸骨无存。
海振华觉得海千璃嘴角的笑容很诡异，他只觉得脚底窜起一股凉气，忙不迭地说：“你们去玩吧。”
姚明远崇拜地问：“千璃姐姐，你去久墨上班了吗？”
“是啊！”
海千璃似笑非笑地扫了宫开一眼，“当你发现自己的身份很尴尬时，只能努力丰富自己，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这样才能不让人诟病。”
姚明远闪烁着星星眼，“千璃姐姐说得有道理！”
宫开在心里暗自吐槽姚明远是个马屁精。
……
VIP包厢比普通的大了两三倍，靠着江边，拉开窗帘就能看见海城的标志性建筑物。
室内还有各种各样的娱乐设施，以及一架钢琴。
海千璃安静地坐在靠窗的沙发上。
宫开看了她好几眼，几次想上前，愣是抬不起腿。
服务生把蛋糕推进来。
不知道是谁提议道：“小柔姐，往年宫正过生日，你都会唱歌给他庆祝，今年应该也不例外吧？”
“当然。”
海云柔的目光落在钢琴上，脑海中瞬间生出一计，“正好这里有架钢琴，不如千璃给我伴奏吧。”
海千璃看着海云柔不怀好意的眸子，偏不如她的意，“只有钢琴伴奏不会单调吗，你用那边的音响不就可以了吗？”
“我觉得你我二人合奏一首歌曲给宫开，会很有诚意。”
“你自己边弹边唱更有诚意。”
海云柔：“……”
她要是会弹钢琴还用得着找海千璃吗？
宫开看出了海云柔的难堪，帮她解围，“姐姐就答应吧。”
他断地给海云柔使眼色，海云柔瞬间会意。
她不会弹钢琴，可宫正这小子的钢琴已经达到了十级，他一定会帮她的，海云柔接下战贴：“好！”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千璃姐姐，你让小柔姐边弹边唱，那你打算怎么帮宫开庆祝生日呢？”
“蛋糕不够么？”
“蛋糕是烘焙店老板做的，又不是你亲手做的。”
海千璃抱着双臂，饶有兴致地问：“那你想让我怎么帮他庆祝呢？”
“你给小柔姐出了她不擅长的钢琴，你是不是也该献一件你不擅长的乐器呢？”
“这还真难住我了，不然你给出一个吧。”
海云柔提议：“古筝如何？”
她曾听杜岚说过，海千璃熟悉所有的现代乐器，并且专业水准都能达到八级以上。
但她不擅长古典乐器，尤其是古筝屡屡碰壁，慕名来教海千璃古筝的老师全都溃败离开。
海云柔就是故意让海千璃出丑的。
海千璃笑笑，“如果宫开喜欢的话，我没问题。”
宫开看了一眼海千璃，他根本看不出她的为难和不甘，从内而外地散发着从容不迫。
他并不确定她到底会不会弹古筝。
旁人替他做了决定，“古筝好，我们还从没听过现场古筝呢。”
现场没有古筝，经理去找了。
海云柔坐在钢琴前，她看着眼前的黑白琴键，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她对钢琴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