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底牌就是指我,那我还真是要多谢你如此高的评价。”不管如何,这种几乎不顾人性命的考验,苏紫还是有权表达她的不满。
虽然盛凌人对此的反应只是笑笑。
“还有一个原因,”他接着方才的话题,“别鸿雁,与我是一类人。”
“提醒你,你今天第一次见他。”苏紫面无表情的吐槽。
“评价一个人,不一定需要见面。”盛凌人看着她,像是突然来了兴致,“我自问于识人一道略有心得,你若不信,尽管来问。”
“那我便问了。”青衣的名字在舌尖打了个转,她决定还是不要这么作死,出口的名字变成了,“雁疏。”
“雁疏?”对她问的这个人,盛凌人显然很惊讶,“我还以为……罢了,雁疏么……”
还以为什么?苏紫眨了眨眼,“怎样?”
“其人城府,深不可测,如若为友,你高枕无忧,如若为敌,你自求多福。”
苏紫皱眉,“……没了?”
“一言以蔽之,以你之智,敬而远之的好。”盛凌人虽是这么说,却歪了歪头,笑道:“不过你既然都头一个问起他了,这话说了恐也是白说。还是……你所问的识人之道,根本是另一个意思?”
对于他的玩笑,苏紫直接白了他一眼,不去接茬,“得出这样的结论,有何依据?人生在世,若无半点城府,恐怕也活不长久,但你的评价可不是一星半点的程度。”在苏紫看来,盛凌人的城府究竟有多深,她都探不到半分,而在他眼中的雁疏竟如此可怕,当真让她料想不到。
“当年十字禁地之事,审我的工作由玄峰进行,他们一众师兄弟之中,唯有他,从头到尾都没出现。”盛凌人十分自然的举了个不得了的例子,“知道为什么吗?”
“……你难道想说,因为他一早已经猜到结果了?”
“还算聪明,不过我倒希望这个结论不是基于你对他的了解得出的。他猜到结果并不稀奇,那时无论是我的态度,或是那人的态度,都已无可转圜,可能料到结果的人不止他一个,却只有他,连这一个过场都懒得走,只因没必要。”盛凌人依旧看着她,可眼神却已不似方才的随意,添了几分认真。“一件事,虽是管中窥豹,却已能说明许多,雁疏其人,做事目的性极强,加上他出众的能力,所以玄峰之中,任平生向来最器重他,甚至压过实力资历都在他之上的夜非一头,而他能在做到这点的同时还与夜非关系最为密切,你以为这容易吗?”
如果说起先她还只想着听过就算,听到盛凌人这近乎恶意的猜测,苏紫终究还是浮起一丝怒意,“既无证据,这般揣测,为免有失偏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