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茵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妇人之仁？
牧云先前出手狠辣，哪里有一丝一毫妇人之仁？
可是现在，真的打算放过那对母子。
“走吧。”
牧云看向母子两只，直接道：“我不会杀你们，不过你们若是找我麻烦，那我可不会第二次留手了。”
庞大的天鸾白猿，看向牧云，眼中也满是惊讶。
只是旋即，背起自己儿子，便是急忙离去。
山林之地，咚咚咚的大地颤抖声，逐渐远去。
“能够成为道台神境八重高手，且战力如此强横，你可不像是心怀善心之人！”
如此仁慈，是绝对不可能活到现在的。
牧云却是直接坐下来，笑道：“我也没说我是心善之人，只是刚才那一瞬间，看到那只大家伙流泪绝望的表情，想到了以前的我，想到了我的夫人和孩子……”
夫人，孩子？
宋茵没想到，牧云居然已经是成家立业。
“天鸾白猿，若是能够培养起来，将来必定是道海巅峰，甚至可以培养成道问，乃至于道王级别……”
牧云看着宋茵一脸不舍且明显有些幽怨的样子，笑道：“我若不救你，你已经死了，就当是还了我救你的恩情。”
“现在好多了，可以走了吧？”
牧云再次道：“至少需要寻找到出口，离开此地才好。”
宋茵缓缓站起身来，腿上伤势确实是清除，只不过体内伤势并未彻底复原。
但至少走起路来没什么问题。
二人结伴，朝着深处而去。
“这里我这段时间查询过了，偶有灵地，诞生出如血眼灵芝的神药，不过绝大部分地方，平平无奇。”
“最奇特的，当属进来的位置那里，上千座血石山，你也看到了吧？”
“嗯。”
宋茵继续道：“我怀疑那些血石山……极大可能是被封禁的天鸾白猿。”
牧云直接道：“当年天鸾白猿族没有死绝吗？”
“你也看到了那些记忆之中的战场？”宋茵诧异道。
“是。”
宋茵随即道：“昔年垩元灾难，十八神帝大战，波及整个乾坤大世界，这才有了一亿年时间，乾坤大世界各大碎片，漂流亿万里星河之间。”
“而今新世界聚集，古老的大地，再度焕发生机。”
“当年平州，也是战场之一，当然，绝世强者有着绝世强者的战场，强者们有着强者们的战场，平州充其量算是一处不起眼的交战处罢了。”
牧云点点头。
宋茵继续道：“道柱，道台，道海，终究是蝼蚁都算不上。”
“当年大战，死伤的这三大境界武者，不知千千万万多少个。”
“道问，才算得上是被那些大人物看做战士的存在吧！”
牧云缓缓道：“神帝之下，皆为蝼蚁！”
宋茵一愣，却是哑然失笑道：“确实是如此。”
“神帝之下，皆为蝼蚁，除却洪荒时期，久负盛名的十大无天者，谁也承受不住神帝一怒！”
十大无天者！
母亲叶雨诗，便是十大无天者之一的叶云岚转世。
而父亲……和十大无天者为首的牧萧天，有着莫大的关系。
或许，他父子二人都是那牧萧天的后裔！
这浩瀚的新世界内，是否会存在着真正的牧族？
牧云不得而知。
而今这些，距离他着实是有些遥远！
“跟随我，我保证，你将来可以成为四品道丹师，甚至是五品道丹师！”牧云突然道。
宋茵看向牧云，脸色古怪。
“你凭什么？”
“凭我道台八重便可击败道海五重强者！”
牧云认真道：“我若是到达道海神境，七重境界的许江南也不会是我对手，巨石城，我要定了！”
“而今我是与你好好协商，你尚且有选择余地，可真等到了那一天，你不会有选择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