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军民,汉人军民,投降者免死,不降其罪!”
……
金江军附近的军兵都看到了,惊讶了一番。
远处的军士看到中军的竖起的白旗,但是看不清楚上面写的什么字,纷纷询问。
这一举动不光引起了金江中军的骚动,也让蛮族大军季动了起来。
不光如此。
金江军出了上百骑,分成了众队,马鞍上插着旗帜,远离蛮族大军急促的奔跑,同时纷纷大喊。
不等大汗下令。
蛮族骑兵就冲了出来,赶跑了金江军骑兵。
“不当人子。”
老奴笑道。
指了指朝鲜军。
众将听完大汗的军令,蛮族大军终于动了。
此时。
一片厚云挡住了太阳,让天地间稍微暗了下来。
蛮族从蒙古获得了无数的马匹,挑选了高大强壮的健马作为战马。
蛮族骑兵带着精铁制头盔,身着厚薄适中,精铁制成的铠甲,佩戴着精铁打造的护膝。
绝大多数都是从辽沉获得的战利品。
还用俘虏的工匠,重新修补打造出来一批。
就算蛮族骑手骑在马上,铠甲也能垂到足边。
正是因为这些覆盖全身,制作精良且强韧的铠甲,哪怕是锋利的刀剑也无法造成丝毫的损伤。
因此之利,左翼蒙古因为数百年物资的缺乏,只剩下了轻骑兵,当然无法对抗蛮族的重骑兵,屡战屡败。
弓箭也无用,反而只有火器才能破甲。
他们突击的方向,真是朝鲜军阵。
金江军当然知道朝鲜军,和国内援军战斗力低下。
甚至除了朝鲜三部义军,五千原镇江朝鲜军,其余两万朝鲜军并没有拉上战场。
防都就是蛮族击破他们,影响大军阵营。
就算拉上战场的朝鲜军和国内援军,也是布置在战线品字形的稍后方。
有金江军正营支援和防护。
不论如何。
当令旗挥下。
距离蛮族大军五里的红夷大炮,弗朗机,虎蹲炮,灭蛮炮等各色火炮齐放炮弹,火箭。
炮声就像轰鸣的惊雷一样,震动山岳,硝烟弥漫数里,迟尺不辨。
只听得呐喊声伴随着炮声,就像无数只黄蜂在哄闹一样。
蛮族骑兵毫无变色,他们身后跟随了不可计数的蛮族重步兵。
同时。
数千的蒙古轻骑兵,到右翼进攻和袭扰金江军军阵。
金江军中,彭大海一营一万余兵,分成五个小营,战车环阵,挖堑树栅,外列火器,旗鼓壮威。
见到蛮族重骑兵冲阵,各小营火铳声连绵不绝,发巨炮,炸弹爆发,血肉横飞。
进攻的蛮兵仰面扣射,万失如雨。
谁也没有指望谁一触即溃。
都知道对面的是精锐之兵,没有诀窍,就是以命换命。
铁甲骑兵,奋力冲击,在震撼天地的呐喊中,如风暴,似雷霆,狂扑向金江军阵中的朝鲜营地。
金江军阵布置的严密,十余万军布置了十余里地。
老奴站在高台上,沉默的看着前方传回来的厮杀声,判断着形势。
他身旁的蛮将,蒙古将领,汉人将领紧张的忘记了呼吸一般,目不转睛的看在战场。
唐将军选择打呆仗,他就来打硬仗。
任你如何布置,我就硬攻你的薄弱处。
哪怕你如何遮挡你的薄弱处,我则皆不顾及,只击你此处。
蛮族的骑兵犹如涛浪,纵横驰突,越堑破栅,厮杀决裂,一时间竟然所向披靡。
大有一鼓作气,攻到朝鲜军大营的气势。
哪怕他们身后留下了一路的尸体。
唐清安的中军大台,因为太远,看不清具体,号令兵远远不断传来各处的军报。
得知蛮族正攻打右翼朝鲜军,开始犹豫着要不要变阵。
数千,数万,十数万。
指挥完全是不一样的。
到了十数万的级别,统帅能做的就是提前做出部署,真正发挥作用的,只能是前线部队。
谁的前线部队扛不住,谁就落入了下风。
唐清安犹豫要不要让周边各营赶去支援,可万一动了阵地,又会露出更多的空隙出来。
他在等。
负责左翼的朱秀没有等。
不等中军的号令。
朱秀没有迟疑。
下令骑兵营营总陈玉率部出击,挡住蛮族重骑兵。
前线的彭大海,同样没有迟疑,让人点燃了栅栏等物,延缓蛮兵的脚步。
他营地的铳炮打死打伤了不可计数的蛮兵,万木染红,可对方没有丝毫的顿足。
没有大将的旗令,他不敢让他的营兵去追赶突入别处的蛮军,万一因为自己的轻动露出空档,才是最危险的。
蛮兵用血肉之躯,趟平了道路,直扑朝鲜军。
哪怕朝鲜三部义军,和原驻守镇江朝鲜军,已经经历过了攻城战,又如何见过这般的凶残。
士兵纷纷吓得变色。
卢顺义大骂一声,督促各兵不得后退,严守阵地。
蛮族重骑兵冲开了障碍,开始顺着各阵之间的空隙,寻找可趁之机。
身后的蛮兵随后涌入,犹如一把尖刀,插入朝鲜军阵。
而这时。
陈玉率领千余骑兵赶来支援,配合各营阵势,首尾齐击,同时朱秀命令各营收兵结阵压缩蛮兵。
在朱秀的调度下。
各营才开始变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