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一片寂静。
阿城对于这种说法,抱有十二万分的怀疑,老爷把老夫人扫地出门?这是什么操作?激将法?
姜小米也不太相信:“婆婆。你开玩笑吧?”
罗艳荣白了他一眼,没声好气道:“我看我的样子像开玩笑吗?”
李小甲一脸同情的看着罗艳荣,这一把年纪了,居然被丈夫扫地出门,将军说的没错,娄家人果然都很无情。
“像!”除了李小甲,其余几人异口同声。
罗艳荣催促:“倒酒,倒酒。”
姜小米抱着酒瓶:“你先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你……你怎么那么墨迹呢?”罗艳荣板起脸。
姜小米不依不饶,开玩笑,万一罗女士谎报军情,回头公公找她算账,她可扛不住。
“好了好了,我说还不行吗。”罗女士为了一口酒,也是够拼了。
其实也不为个事儿,罗女士以前的老弟兄刚生了个孙子,通知罗艳荣,叫她务必赏脸过去喝一杯。罗艳荣高高兴兴带着娄杰锋过去了。
起初倒也相安无事,直到宴席吃了一半,娄杰锋去上洗手间了,突然有个男人坐在了娄杰锋的位置上。
“荣荣。”
这人叫曾靖,如果当时不是娄杰锋从中作梗,罗艳荣百分之百会嫁给他。
这都是陈年往事了。
曾靖出生跟罗艳荣差不多,但他不打架,不闹事,一门心思的读书,罗女士自己上学不行,所以就特别仰慕这些学习成绩好的。
曾靖凭借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国外的大学,临走时对罗艳荣承诺,他学成归来的时候,一定会娶她。
四年过后,曾靖回来了,他买了戒指,带着手捧花站在罗女士家门口准备求婚的时候,罗女士正被娄杰锋按在窗台的飘窗上使劲的欺负。
事后,娄杰锋让罗艳荣带着一身的痕迹,去跟曾靖做最后的道别。
罗艳荣记得,那天的晚霞真的很漂亮。在落日余晖的包裹之下,曾靖的轮廓周围金光闪闪,罗女士第一次意识到,这世上,真的有镶金边的人。
而她却跟这个镶金边的人,永远无缘了。
就在两个月前,罗女士看见一个女孩在马路上被个大男人扇耳光,她路见不平,上去一脚,哪知道用力过猛,把对方的命根子踢废了,事后得知,那家伙是某个大领导的独生子。
罗女士走投无路,想起自己的老板,也就是娄杰锋。
曾靖出国第二年,罗女士学了驾照,开着辆面包车上路显摆,没想到撞了娄杰锋的车,她没钱赔,答应给他免费当跑腿跟班,期限是三年。
这眼瞅着熬出头了,却出了这档子事,罗艳荣厚着脸皮问娄杰锋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她不想坐牢。
娄杰锋说,唯一能救你的,就只有娄太太这个头衔。
罗女士没办法,为了不吃牢饭,跟娄杰锋领了证,当了娄家的媳妇。
“事后我TM才知道,我是被人给坑了的,那个被我踢断命根子的家伙,现在孙子都好几个了。”罗艳荣悔恨不迭。
姜小米以为蒋老爷子的娶妻之路已经能封神了,没想到娄杰锋比她外公还要厉害。
“后来呢?”姜小米忍不住问。
罗艳荣面前的碗,已经被倒满了,她端起来喝了一大口,继续刚才的话:“其实我跟曾靖已经没有什么了,我看他到现在都没结婚,心里挺过意不去,就跟他多说了一会儿话,没想到娄杰锋那个神经病突然出现,二话不说把我拽走了。”
下面的罗女士不说,大家也能猜得到,醋坛子打翻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