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有些无语,想想看,就连季阿娜都秉持着这样的想法,也难怪对内情报局和意识形态保卫局对这种事视若无睹了。他很想明确的告诉季阿娜,宣扬民族分裂并不意味就一定要宣扬暴力,宣扬武装暴动,他们只需要持续不断宣扬民族隔阂,制造民族割裂和矛盾就够了。
在经过了过去几年来自联盟方面的持续打击之后,乌克兰的民族分裂势力遭受了重创,他们之所以转入地下,不再以宣扬暴力为主要运动手段,并不是因为他们放弃了暴力,而是因为如今的乌克兰,已经没有了他们继续搞武装暴动的市场了。那一批在卫国战争之前,以及卫国战争中培养起来的民族分裂分子,在过去几年里,不是被联盟的内务部门逮捕了,就是被枪决了,剩余一部分命好的,则逃离了联盟,换句话说,乌克兰的民族主义分子不是不想用暴力了,是因为他们没有那个能力了。
所以,他们将运动转入了地下,开始以宣传为主,归根结底,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培养新一批的民族分裂分子,等到新的一批骨干培养起来了,他们仍旧免不了要走上暴力对抗的老路。
不过,维克托并没有自己的看法向季阿娜详细解释,这女人毕竟不负责安全保卫工作,另外一点,维克托也希望借助此次机会,直接把手伸回到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里去,先对对内情报局和意识形态保卫局展开一轮整顿。
总之,乌克兰的问题必须提高重视,在维克托的民族政策思维中,民族主义分子就是必须清理的目标,而且是必须清理干净的那一种,且不管联盟核心领导层在这个问题上秉持什么样的观点,至少维克托是这么看的,且只要他还是主管国家安全工作的中央书记处书记,对抗各种形式、各种民族的分裂势力、分裂组织,就必然是国家安全机构的主要任务之一。
而除了大局观之外,维克托现在关注乌克兰的问题,未尝没有向卡冈诺维奇和米利恰科夫卖好的意图。如今的卡冈诺维奇同志或许是真的老了,思想也跟不上潮流时代了,可有一点,他对民族问题的强硬立场,是维克托非常赞许的。
维克托认为,对那些整天吵吵着要民族自决、民族独立,一门心思想要将联盟分裂的人,任何形式的劝说、优待以及笼络,都是不会有效果的,对付这类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们埋进土里,或者是挂到绞刑架上,因为这类人闹腾的终极目的,往往并不是为了民族的利益,而是单纯为了他们自身的私欲。
心里有了自己的想法,维克托抿着嘴唇,将季阿娜送来的那杯茶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这才将第二封信拿过来。
第二封信同样也是米利恰科夫写的,只是与第一封信不同的是,第一封信是上个月月中写的,而这封信却是一周前才写的,而且,这两封信所谈论的内容也完全不一样。
在第二封信里,米利恰科夫提到了一个人——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维奇·苏卡切夫。此人是苏联科学院的院士,同时,也是全苏植物学会的主席,最重要的是,此人在国际上非常有名,在四四年的时候,也就是卫国战争进行的过程中,他在国际上发表了一篇论文,提出了两个概念:生态系统、生物地理群落,由此,他也成为了国际上公认的新兴学科:“生物地理群落学”的奠基人。
这老头今年已经快七十岁了,从学术水平上讲,他应该算是联盟植物学领域的大拿了,属于金字塔顶端的那一波人之一。而米利恰科夫之所以在信中提到这个人,是因为他和此人的关系不错,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在乌克兰待不下去了,苏卡切夫正准备离开基辅,前来莫斯科,而米利恰科夫在信中摆脱维克托,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对这老头给与一些照顾。
除了苏卡切夫之外,米利恰科夫在信中还提到了大名鼎鼎的李森科,因为苏卡切夫之所以在基辅待不下去,就是因为得罪了李森科,这两人现在已经成为了学术上的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