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当年史从云剪灭周行逢之后,郴州也便与北面大国紧密相连,犬牙交错,也成了与北方大国毗连的最前沿。
这里的城防已经加固过,不过昨天夜里陆续逃回的的溃兵如今已经闹得满城人心惶惶,谁也不敢轻易的出门。
刺史陆光图紧急组织人马到城西山口设防,接应溃军,因为郴州城墙不够高,不好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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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打战,没有什么复杂的大迂回作战,没有什么战略部署,和打蜀国,打北汉辽国又是完全不同的,规模不同,敌人不同。
战略上潘美没什太多的操作空间,天子下诏,只许他们打郴州,大目标定在哪里,完全没有操作的空间。
但潘美也是沙场老将,把细节做到极致,行军部署,后勤补给,兵将分配都做了细致的安排,配合秦军的战术素养,就形成单纯战术上的碾压。
战略操作,首先要建立在战术可以抗衡,或者至少能够拖延敌人的前提下,才有全盘操作的空间,和反败为胜的可能。
但自秦军突然出兵开始,前锋尹崇珂所率精兵,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枪出如龙般迅速凿穿数道南汉军防线,一天一夜打到郴州城下,这样的局势面前,就是神仙来了也难救。
这不是战略上的失误,而是根本没法打,一路被秦军击破,直杀到郴州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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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麻利点,实在不行丢在路边,让后面的兄弟来收拾。”尹崇珂一抹嘴角血污,胡乱往嘴里塞着粮饼,又在路边水沟里捧水喝了几口就着咽下去。
“兄弟们,只能休息两刻,完了立马就走。”尹崇珂起身大声道,他们连夜不停歇,接连打穿好几道南汉军防线,天亮才休息了两个时辰,如今远处郴州城已经遥遥在望。
尹崇珂对着围上来的士兵,指着远处山口后方平原上,在水汽中蒸腾的扭曲的低矮城池道:“看见没有,那里就是郴州城,打过去,我等就是头功。
依我看,咱们一夜打过来,贼兵早就闻风丧胆,只有前面那山口还有阻击,只要杀过去,军功唾手可得!”
将士们眼神也变得火热起来,这几天大秦开疆拓土,不少人都是靠着打仗的军功升官发财,飞黄腾达,这样的事情不是孤例,到处都传扬得是,将士们也心头火热。
“将军,咱们别等了,直接杀过去,拿个头功!”
“对,头功可不能等啊!”
“早起的鸟吃虫,晚起的狗吃屎,将军,咱们上吧!”
“.......”
众人眼中放光,各个都激动起来。
“急什么急,你们不怕累,那马还怕呢,等马吃饱了草,歇好了脚再说,不然到时要你们的狗命!”尹崇珂骂道:“再说那郴州城又不会跑了,没点脑子,一点都不聪明。”
军人说话向来粗犷,大家也不生气,只是挠挠脑袋,随即大笑起来。
“将军说得对,他脑子让马踢了!”
“别急,今天怎么都能杀过去,到时拿了郴州刺史的脑袋回去给潘都使报捷,官家在大梁也会知道我们的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