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外面，隔着房门听着里面的动静，范明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也被吓得面色苍白。
心里更是打定主意，以后千万不能触怒林海。
一分钟后，林海拔出银针，程涛就像没了骨头的一堆烂肉，软趴趴地躺在地上，如果不是还在大口喘息，就凭他的脸色绝对跟死人没什么两样。
“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这么做？”林海淡淡地问道。
程涛嘴一张，忽然看到林海手指之间的银针，立刻吓得一哆嗦，连忙说道：“我说，我说！我……我让姜维去骗卫小姐，主要是想拿到清颜的配方……”
在林海的逼迫下，程涛很快就一五一十地将所有动机全部交代了出来。
作为营销部的副总，他深深地知道清颜蕴藏着多么大的商机，他被海量的财富迷晕了头。
他指使姜维去欺骗引诱卫柔，主要目的就是想通过卫柔拿到清颜的配方。
一旦拿到清颜的配方，他就会辞去工作，然后去南边另起炉灶，开办一家新化妆品公司，美其名曰创业。
“你是公司的老人，无论是谢老还是谢总，对你都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你为什么要背叛他们？”
程涛脸上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不错，我是公司的老人，无论是在谢老手下，还是在谢总手下，我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地努力工作，但是公司真的对得起我的付出吗？我为公司奉献了这么多年，结果到头来却让一个外人蹲在我头上拉屎拉尿，这就是他们对我的回报？凭什么？”
“你说的外人，指的是韩瑞？”
韩瑞是营销部现任总监，程涛的顶头上司。
“不错，他比我小十岁，而且才来公司不到五年，凭什么当上营销总监？”程涛怒吼道。
“就为这个事？”林海问道。
“不错！”程涛怒道，“如果不是因为公司对不起我，我也不会这么做，我完全都是被你们逼成这样的！”
林海转身走到办公室门口，拉开房门。
正靠在门口偷听的范明立刻摔进房间里，他挠着头朝林海讪笑，准备溜走。
“把东西拿过来。”
范明赶紧跑出去，然后将一个文件袋交给林海。
林海抽出文件袋里的东西粗略看了看，然后扔到程涛身上。
“这就是你说的兢兢业业的努力工作？”
程涛拿出文件袋里的文件看了几眼，立刻脸色大变。
林海一脸戏谑地看着他，“潜规则女下属，跟供应商串通一气，多次收受巨额回扣和房产，搞财色交易，这些年你给公司造成的损失有多少，恐怕连你自己也算不清楚了。谢总念在你是公司的老人，这些年也算为公司做过不少贡献，所以没有跟你计较，甚至继续委以重任，结果你不仅不感恩，反倒怨恨谢总没有让你当营销总监，你自己说说，你配吗？”
看过文件袋里的文件，程涛如遭雷殛，当场蔫掉了。
“你们……你们早就知道了？”
“不错，我们早就知道了，你以为你做过的那些事真的很严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不是谢总念在你是公司的老人，就凭你犯的那些事，早就能判你个十年八年了！”
这一下，程涛是彻底无话可说了。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林海却继续问道：“现在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老老实实地交代谁是幕后主使，我就不会报警。否则，你下半辈子就去监狱里过吧。”
程涛吃惊地抬头看向林海。
没等他开口，林海就说道：“别再跟我说什么准备创业的鬼话，不是我瞧不起你，就算我把配方给你，你也创不了业，这件事绝对是别人指使你干的！说，这个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