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镇中盘根错节,关系复杂,若是真有一个引路人,那真的是快刀斩乱麻,痛快的很。
只是这样一来,妥协是必无可少的。
若是寻常,这也无妨,毕竟政治这东西又不是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妥协是正常的。
但,这样就有悖于他的原则,或者说让皇帝失望了。
如此,入阁岂不是也得黄了?这会儿轻松了,日后可就会后悔不迭了。
“世侄,我知道你此次来也并非为了自己,也是带着其他人的期许,但你要记住。”
吕大器决心日益坚固,他沉声道:“如今你家从榆林搬到了北京,钦赐的国公府,富丽堂皇,羡煞旁人,岂不比那吃沙子的榆林强?”
“套句民间的话,碗里吃着,还望着锅里,这可不行。”
尤修文一愣,身上的肌肉紧绷,立马将宽松的长袍撑起,显得格外的雄壮。
这让吕大器侧目,还真以为是个文人,原还是武夫啊!
他立马明白,这是吕大器的提点。
是啊!尤家已经是国公,其实是爵位递减,那也是到了子爵就止,富贵连绵,与国同修,这时候还盯着榆林,给皇帝和朝廷找麻烦。
凭白让人生忌惮,焉知今上不会杀功臣?
开国时期的太祖爷,对于武将那是亲近的很,丹书铁卷发得跟不要钱似的,帝王心思谁能猜透?
尤修文嵴背立马生出冷汗,心季不止。
连忙拱手道:“多谢世叔提点,侄儿告退。”
说到这,他郑重其事的说道:“为朝廷效劳,我尤家义不容辞。”
吕大器一愣,随即笑了笑,到底是个聪明人。
“老爷,还要留门吗?”一旁的管家问道。
“不用了,谁来求见都不要理会。”
吕大器潇洒得挥了挥手衣袖,轻笑道:“这阵子能轻松不少。”
而此时,皇宫中,北京中城兵马司指挥使朱静,正待在一旁的草地边,看着皇帝挥舞着杆子打球。
平坦的草地,倒勾型的球杆,以及地面上的几个洞,让朱静抓耳挠腮,着实不明白这又是什么玩耍。
但他看着皇帝玩的快乐,也就不管这些了。
“你在京城待了快一年了吧!”
突然,皇帝脱掉了外套,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软丝衬衣,一屁股坐在竹子编制的软椅上,显然累得不轻。
“从绍武二年担今,快十五个月了。”
朱静一五一十地说道。
即使跟皇帝关系亲近,他也不敢放肆逾越,入了官场,他得更加珍惜这样的一份关系。
“十五个月了!
”
朱谊汐摇了摇头,感叹道:“你也快十九,不知不觉过去了七年。”
“我为你找了个良配,这个月选个好时辰结婚吧!”
“这,陛下,太急了些吧?”朱静忍不住道。
“我给你派了个好任务,不急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