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的战争可没少参加,官至总兵,爵至广元伯。
资历足够了,但就是没有独当一面的机会,不然侯爵之位指日可待。
所以在五军都督府中,他是在待不住,就主动提出要台湾任职。
其他地方,如西北,西南,他倒是想去,但却没有位置了,也只能来台湾凑合凑合。
“澎湖水师游击孙林,拜见府君、总兵!”
孙林一板一眼地行着官礼,而杨廷鉴和杨展哪里不晓得这位的身份,忙搀扶住,一行人来到了水师衙门。
“孙老弟,这台湾府的近况,你是过来人,可能分析一二?”
三人分别落座,杨廷鉴亲热地说道。
孙林忙拱手道:“卑职不敢,只能妄言了……”
两杨也认真听了起来。
此时的台湾府新设数月,但除了澎湖、大员二县外,鸡笼和澹水则只是军寨,人口稀少。
澎湖只有几百户渔民,而大员则丁口达到七八万之巨,还有大量的生蕃人。
“尤其是北面,有个大肚王国的蕃子,与咱们敌视,时刻骚扰,乃是台湾最大的忧患。”
“荷兰夷如何?咱们夺了他们的地,岂能不报复?”杨展粗声道,脸上不见畏惧,满是兴奋状。
显然他来到台湾府,就是想立军功的。
“咱们台湾允了开港,那些夷人有了去处,就不再嚷嚷了,再者说,咱们大明天朝上国,小小的荷兰夷岂敢放肆?”
孙林一五一十地说着,最后还是没忍住。
“夷人又如何?该怎么管束?”
台湾知府杨廷鉴最重视的就是贸易,而那些夷人则是关键所在。
“依末将见,台湾府也是朝廷所在,无论是夷人还是蕃人,必然是大明律伺候。”
孙林诚恳道。
听到这番话,杨廷鉴陷入了沉思,不一会儿拍手道:“就这般去办。”
澎湖歇息了两日,船队再次出发,来到了大员。
港口的一票迎接人员中,杨廷鉴果真见到了一大片夷人,其模样在京中见到的相差不离,但数量如此之多了着实出乎他的预料。
台湾府衙所在,就是热兰遮城,而台湾总兵杨展则驻扎在赤崁城。
至于大员知县,则是本地乡绅郭怀一。
其本就是郑芝龙的旧部,在蕃、汉两方关系良好,威望又高,考虑到郑芝龙的因素,以及台湾的特殊情况,就任命其为知县。
不过,刚来台湾,杨廷鉴就遭遇了当头棒喝。
台湾的钱粮不足。
“府君,大员县如今民不过数万,不仅要养活上下官吏,如今又多了三千兵马,着实撑不下去了。”
郭怀一止不住地抱怨道:“府衙中的粮食只够半月的,再也不想办法就得断粮了。”
“我不是听说荷兰夷在台湾,一年能捞十几万两吗?”
杨廷鉴不可置信道,总感觉这里有古怪。
“可是府君,荷兰人不设衙门只收税,汉、蕃也难活。”
“如果按照朝廷的赋税,一年顶多五六万两,咱们养不活太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