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习惯了,不一会儿街面上就恢复正常。
“察哈尔部——”
朱静浑身一震,立马就奔跑而出。
“诶,客……”小二刚想拦住,酒店桌面上已放了一银毫,瞬间乐开了花。
此时,御花园中,皇帝半躺着,晒着太阳,身旁都是一群花,呼吸都带花香味。
面对规矩和传统,朱谊汐总是喜欢打破,尤其是接见大臣时,他总是喜欢来到殿下,呼吸着新鲜空气。
而且对于大臣们来说,压力也减轻了许多,也更从容了。
而在他的面前,则站着新任的台湾知府,崇祯十六年的状元,四十岁的状元杨廷鉴。
虽然中状元时距今只有五年,但如今的他却是年逾半百的老头了。
这也是朱谊汐放心让其当知府的原因,年纪大了,稳重。
当然,看着这胡须夹杂着白色的状元,朱谊汐也不禁思量,科举不限年纪,于国不利啊!
“台湾府虽说有四县,但鸡笼、澹水犹如村落,澎湖只有千余渔民,只有大员才是真切所在……”
介绍了一番台湾的情况,皇帝见他态度端正,不由问道:“你觉得台湾知府的如今的职责是什么?”
这是考究吗?
杨廷鉴思量一会儿,拱手道:“回禀陛下,台湾新设,在微臣看来,最重要的就是处理蕃人和汉人的关系,其次则是迁移百姓填充实县,增加户口……”
“你这两点说的都没错。”
谁料皇帝开口道:“但目前最紧要的,就是海利,尤其是荷兰等国与我大明的关系。”
“朝廷缺钱,而那些西夷则多金银,台湾府准许他们建商馆,居住,就是想着赚那些钱财。”
虽然皇帝张口闭口就是钱,但经历过崇祯年间的窘境,杨廷鉴深刻地明白,银钱真的关乎朝廷的生死。
“微臣明白。”杨廷鉴认真地点头。
“不,你不明白。”
皇帝摇摇头,露出笑容:“只要拥有了海利,蕃人和汉人的矛盾就会缓解,编户齐民就会顺畅,而人口的迁移也会源源不断。”
“只要你把海贸扩大,做好,一切的困难就将不是困难。”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说着,皇帝起身,拍了拍其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希望你一任之后,澹水、鸡笼能够真正的成为一个县。”
“微臣必不辜负陛下期望——”
说着,他认认真真的跪下叩首,有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韧性。
“陛下……”这时,田仁快步而来,脸色严肃。
“你下去吧!”
挥了挥手,朱谊汐打发其人,这才问道:“哪里的。”
“张家口!”
“如何?”
田仁直接递上了军报。
朱谊汐直接拆开,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随即又仔细看了看,终于笑了:
“先败后平,察哈尔部保住了……”
察哈尔部其实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宣府以北的草场,绝不能让满清占据,不然他屁股都难坐稳。
所以,在阿布鼐一战而败后,接应他的骑兵足有万人。
在明军的帮助下,不惜以命换命,这样一来反而是豪格承担不了太多的损失,被迫退出战场。
而混日子的喀尔喀蒙古,自然跟着退缩。
察哈尔部保住了,而满清对草原的统治,也已经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