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公报上也要明言,国仇家恨可不能忘,对于满清必须铲草除根,让云南的百姓暂且苦一苦,苦尽甘来嘛!”
言罢,六部这才罢休。
随后就是绍武三年的预算。
由于北方免税一年,半税三年的仁政,所以朝廷大部分的钱粮依旧来自于南方,北方的贡献微乎其微。
按照户部估算,夏粮、秋粮,再加商税,地方中央,总计得粮两千万石左右,两千一百万块银圆。
归属于朝廷支配的有粮一千四百万石,银一千六百万块。
“其中盐业占据大头,票盐法已普及至南北,预计明年可得六百万块银元,茶、铁、酒等算入商税中,与盐相差不离。”
“剩余的多为与地方半分的坐税,钞关。”
朱谋喜笑颜开的介绍着。
“北方各省新归,湖南、安徽、江苏、甘肃等省新分,增加了大量的官员,再加上年俸改制,吏部须银六百万块。”
吏部尚书王应熊张口就说道,直接呛得朱谋说不出话来:“你真的是狮子大开口。”
《五代河山风月》
朱谋细细掰扯道:“如今县衙六房等官吏,皆由地方户房支出,吏部仅要支应掌印坐堂官,一县不过通判、教喻、巡防等寥寥数人……”
“吏部仅需百万块就够了。”
“胡扯——”王应熊气恼道:“全天下一千六百县,三百余府,百万块哪里够?”
“你要的确实多了。”一旁的吕大器耿直道。
“自崇祯以来,朝廷拖欠了地方官多少饷钱,为了体现陛下仁德,总得弥补吧?”
“一次性补个三年的吧!”
朱谊汐想着明朝寅吃卯粮的习惯,只能摆摆手道:“每年补还一年,三年还清。”
“如此,最多两百万块。”
“兵部管着天下各地兵马,京营六万人,饷钱、火器火药,衣物等,每年须支用三百万块,地方驻防兵马,也要两百万块,如今增添了朝鲜用兵,再来百万。”
“合计六百万块。”
吕大器倒是老实,一五一十地述说着。
朱谋应下。
“如今官道修补,运河疏通,边城修葺,黄河防护,须三百万块……”
“不行,黄河虽无事,但也要谨慎,可拨五十万块,官道先修北直隶,五十万块,运河三十万……”
“只有一百三十万。”
姜曰广气得直跺脚,看着内阁三人,见其不动声色,只能作罢。
礼部难得开口:“各省贡院、府学、县学,国子监等,都须重修,先帝陵寝也要维护,思宗(崇祯)、代宗须重建……”
“至少得五百万块。”
“不行——”朱谋直接拒绝:“先帝陵寝须谨慎慢修,可分数年,今年可各五十万块。”
“至于贡院、县学等,地方岂能全交给朝廷?让他们募捐乡绅,朝廷只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