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五城兵马司狂啸之际,高一功带着李应仁,来到了一处酒楼。
进入了包厢,见到了一个年轻的男人。
二十来岁,脸部有棱有角,鼻梁挺立,双目泛光,散发着特有的气息。
这是个非凡的人物。
心中下了定义,李应仁越发的小心起来。
“此乃兖州伯,李定国。”
高一功露出一丝笑意,轻声介绍道。
李应仁一愣,虽然对于兖州伯没怎么听闻,但是一联系到李定国名字,却极其熟悉。
无他,当初张献忠大闹湖广,李定国名字在北京出现频率较高。
等他来到南京时,他才知道张定国变成了李定国,而且还屡立战功,博得了偌大的爵位。
“在下金州男。辽东总兵李应仁,见过伯爷——”
李应仁则不含湖,立马弯腰长鞠,礼仪十分周到。
“既然是高一功带来的,那咱们就是朋友,何必这般多礼?”
李定国摇摇头,直接拿起酒盅,饮起了美酒。
“快坐,快坐——”
高一功笑着招呼其坐下,对着李定国道:“这位李兄当年去了朝鲜隐居,直到朝廷派遣使臣出使才寻觅到他,之后打下皮岛。”
“再之后,更是达到了辽东,可惜寡不敌众,被迫退出了。”
“实在是兵马太少。”
李应仁附和道:“那时候辽东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尽是汉八旗,可惜了,可惜啊!”
“建奴不好对付。”
李定国摇摇头,面色凝重,认真的看着李应仁:“只要你在皮岛站稳脚跟,日后定然有大用,前途不可限量。”
“是啊!”
高一功颇为嫉妒道:“皮岛就在辽东腋下,功勋要多少有多少,这可比咱们强多了。”
“哎,说这些太早了。”
李应仁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
虽然高一功是子爵,李定国是伯爵,但自己一定能撵上,甚至是超过。
几人讨论了下北方局势,建奴的落寞,旋即话题转到了李定国身上。
李应仁对于他们突然至酒楼饮酒,而且还是满腹心事的模样,极为好奇。
“这是一件好事,也是件坏事。”
李定国沉默,高一功则开口道:“李兄如今受到朝廷重用,命之为贵阳总兵,负责镇守贵州。”
“而贵州,直面云南……”
话到这里,一切就清楚明白。
云南的孙可望,不就是李定国名义上的义兄,去了贵州,两人相遇也是必然。
兄弟相残,想想这画面就有点让人小激动。
“这也是朝廷的器重。”李应仁直接道:“自从北京光复后,残缺之地只有西南和西北二地,对于辽东恐怕还得对峙一番。”
“如今伯爷去了贵州,若是收复云南,何愁公、侯之爵?”
李定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就不再言语。
高一功则沉默不语。
一时间气氛竟然有些凝重。
不过高一功脾气秉性叫好,比起李定国来更是天差地别,一直与李应仁聊得痛快。
一场酒宴吃了一个多时辰,结束时,李应仁依依不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