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松的道袍,在她身上反而穿出贴身的感觉。
“《内参》不过是解闷的玩意,你也信了?”
李香君伸长着脖颈,略显忧郁地望着山泉中游走的小鱼,又不时地看着凋零的桃树。
听到卞玉京提问,随口说道。
“《内参》到也不全不可信。”
一旁,寇白门咬着牙,伸着大长腿,不住地练着身段,宽松的道袍被束紧贴身。
“关于一些朝廷之事,倒也能信。”
“姐姐,朱国公去了贵州,还能回来吗?”
卞玉京再次发问道:“《内参》上写着不得诏令,不得返京,就连户籍,也去了贵州。”
“回不来了!”寇白门叹了口气,也不知是无奈,还是庆幸:“一大家子都去了,我幸亏赎回了身契,不然也得去一趟贵州。”
“那荒山野岭,毒虫瘴气,岂能长寿?”
卞玉京也拍了拍硕大,心有余悸道:“姐姐花骨朵般娇贵的人物,可不能糟蹋了。”
不过,她思维倒是极为跳跃,惊讶道:“糟了,皇帝都去了扬州,那不是战事吃紧了?南京也不安生了。”
“庵中还算安稳,其他地界都比不过,还不如待着呢!”
李香君淡淡道,颇有一种出尘的气质:“常伴青灯古佛,是多少人修不来的福气。”
“姐姐,侯公子不过是贬去了广西……”
卞玉京劝解道。
“哎,我本想陪他去的,可贬谪之人岂能随意,他父亲甚至传书信与我,莫要再污了他的名声。”
李香君苦笑道:“是啊,凭借着方家的人脉,用不了几年就能回来,岂能让我跟随,哪能再有好名声?”
听这话,卞玉京恼了:“哼,一个个伪君子,说什么名声,当初来秦淮河,可是殷勤的紧,扭头就忘之……”
寇白门倒是想要劝说,但想了想这种事也只能靠自己走出去,她看着活跃的卞玉京道:
“玉京,你那个公子,可曾给你来个书信?”
“啊?什么公子?”
卞玉京闻言,脸色微红,立马装傻:“是我哪有什么公子?不是一直在庵中吗!”
“哼,那日我亲眼看见,你与他登上高楼,谈情说爱倒是快活,怎么如今却不承认了?”
寇白门一心想着转移李香君的注意力,不由得继续调笑着。
“哪有,胡说!”
卞玉京憋红了脸,胸脯剧烈的起伏。
“我卞玉京若是有钟意的人,只会大大方方的去找,岂能做小女儿姿态?”
李香君此时也不由得笑了:“这些时日,你倒是不住的探着脑袋,我心中好奇你在作甚,原来是在等情郎啊!”
这下,卞玉京倒是恼了,连忙挠起了痒,可她哪里是寇白门的对手。
瞬间就被一双大长腿夹住,胸脯被屁股压着,动弹不得。
“求饶不?”寇白门得意道。
“哼,要不是你腿长,我岂会怕你?”
卞玉京人菜不服输,翻起白眼,倔犟道。
“姑娘们,庵外有人再找你们!”
这时,一个俊俏的小尼姑,轻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