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这样的膏肥之地,必须拿下,如此才能养上更多的兵马,争夺天下。
而幕府的大动作,让沐天波大惊,虽然知晓发兵云南的机会渺茫,但他还是想要试一试,再次求见豫王。
考虑到沐天波的身份,朱谊汐犹豫再三,还是接见了他。
这位黔国公肤色白皙,逃难时的小麦色已然褪去,圆脸也变成有棱有角,显得有些俊逸。
不过,他那略显浮躁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
“殿下——”
“国公!”
两人见礼,朱谊汐见黄白色长袍的沐天波,心生下了定义:
被吓得失魂落魄的年轻公子哥。
聊了几句沐府的事迹,沐天波按耐不住心中的焦急,迫不及待道:
“殿下,云南被西贼占据,太祖爷拿下的江山,已经失陷了。”
“我明白!”朱谊汐淡淡道:“云南再要紧,也没有南京重要吧?”
“至于收复云南,我已经派人去做了,国公只需要等待些许时日,必然会见效。”
“可是,李继祖在贵州,不肯动一兵一卒。”
“你安心等待吧!”
沐天波欲言又止,但还是走了。
豫王的话很直接,也很让他伤心。
果然是离乡人贱,不可一世的黔国公,已然成了人眼里的杂虫。
……
而就在此时,汉中府正在进行着一场拉锯战。
郝摇旗、李鼐、李莱亨等人,不断的攻打虎头关,曾英征调民夫,誓死抵抗,绝不屈服。
而另一边,辛文成收到求救书信后,留守千余人,身率四千人,从仙人关援救。
在他的快马加鞭之下,终于在虎头关岌岌可危之时,救下曾英。
如此,两方合计万人,虎头关已经成为了难啃的骨头。
曾英一向爱惜的胡须已经沾满了鲜血,散发着难闻的腥臭味。
他不顾一切地拥抱住辛文成,大笑道:“辛兄,你终于来了。”
苦苦守了那么久,终于见到了援军,他一时间喜不自胜,感动的都要哭出来了。
“你辛苦了。”
辛文成宽慰道:“以数千人防守住三万闯贼,已经算了不起了。”
说着,他不由笑道:“我再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殿下已经拿下西安府,陕西省已经改旗易帜了。”
“那,李自成呢?”
曾英惊愕不已,随即大喜道。
“李自成溃败西北,抛下大军,去西北吃黄沙去了。”
“这便好。”
曾英大笑:“我在发觉李自成挨饿时,就知晓殿下已经北伐,不曾想那么快,几十万闯贼就崩了。”
“太快了,真乃是天命啊!”
想到这里,他感慨连连,真是时也,命也。
曾经不可一世,横扫整个天下的李自成,如今也成为逃窜的野狗,自身难保了。
“所以,这些人,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自以为得意,不过是秋后的蚂蚱,活不久了。”
辛文成不屑道。
“殿下拿下陕西,咱们也得抓紧了。”
曾英蹙眉,说道:“任由他们糟蹋汉中,日后可不好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