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多埋锅造饭,让儿郎们饱餐些许。”
两日后。
一大早,明军中就炊烟滚滚,大量的肉食,米饭,面食,不断地被蒸煮,香气弥漫在整个军营。
士兵们睡眼蒙胧的起床,迫不及待放水,就捧着碗开始排队。
“肉包,我的天哪!”
“大清早的吃肉,真的要打仗了。”
将士们一个个心情澎湃,拖延近一个月的战争,终于要开始了。
王纯青也不例外,辅兵也要上战场,谁也不例外。
啃着包子,忽然就见王千总喊道:“怀里都踹两个,都听我的。”
“好嘞!”大家虽然不知其理,但还是怀中揣起,继续造了起来。
“千总,这是为何?”王纯青一楞,忙问道。
“咱们一看就是压阵的,前头有战兵们打着,不到最后时刻轮不到咱们上。”
老王啃着包子,传授着经验:“战场上那么多人,轮到咱们的时候,恐怕得午时了,倒是饿着肚子可不行。”
王纯青受教,恍然大悟。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渐渐而起,地面上的白雪,也不由得反射眼睛,晃的刺眼。
“传我命令,所有人眼睛附近,都得擦拭柴灰。”
朱谊汐面对这种情况,不由得高声吩咐。
旋即,他亲自作出示范,将煮饭用的柴灰,炭灰,沿着眼睛上下擦拭起来,变成了大熊猫的黑眼圈。
虽觉得奇怪,但豫王话语严厉,诸将不敢违背,只能纷纷照做,并且传下去。
到了辰时,太阳光芒愈发强烈,军队也纷纷出营,排好了军阵。
明军与闯军之间相隔十余里,这么一大片的空隙,虽然有些勉强,但已然是最好的战场了。
朱谊汐这边,军阵为常见的方型阵。
阵型精髓在于全部士兵同心协力、齐头并进。
方形阵的首排一般都是盾牌手,前排牺牲后排补上,而之前朱谊汐就喜欢用重步兵抗揍,骑兵袭击。
抗的时间长了,自然也就赢了。
不过,随着火枪的普及,朱谊汐的将火器营安排到了最前方。
先是数排抬枪,之后则是燧发枪,身着铠甲,轮流转换,就如同西方的排队枪毙一般,毅然决然地向前走。
这极大的考验军队的胆量,同样,也对于闯贼的生死考验,比的就是谁扛不住。
中军部分,则是重步兵压阵,即使火器营受不住,重步兵也能压上。
左右两侧,则是盾牌手,长枪手。
两翼,则是游散的骑兵营,相对于闯军来说,明军的骑兵相对不足。
这是一场堂堂正正之争,也是一场热兵器对冷兵器的上下争斗。
明军上下对于豫王如此大胆的行为,揪心的很,寄希望于火器营,怎么看上去那么不靠谱呢?
但长久以来的服从,让军中不敢多言。
战兵七万,全部就位,而压阵的数万辅兵,则默默观看着他们的表演,他们是最后的预备,决胜时刻的关键。
而李自成这边,列阵的兵马,约莫十万。
多年来的征战,战争是精锐的主场,那些孱弱的兵马,还是留着压阵吧!
所以,利用骑兵的优势,他摆出了雁行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