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楚姣梨露出浅浅的笑意,将剑给了她,转身走到树下的秋千坐下,踮起脚尖摇了起来。
闭上双眸,脑海中浮现出楚姣杏坐在秋千上,楚姣棠帮她摇着秋千,两姐妹玩得不亦乐乎,心底似乎有些许艳羡的情绪。
转瞬,她也坐在了秋千上,北宫腾霄立在她身后,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道:“她们有的,你也要有,以后,本宫不准伱再羡慕别的女孩子……”
簌簌梨花飘落,那样的场景,像极了太子府碧落殿前院的秋千。
心口忽然一阵抽痛,她抓着秋千麻绳的手缓缓拧紧,再睁开眸子,却是泪盈盈的。
这臆想真是愈发奇怪了,明明都是美好的事物,为何能令她如此感伤……
她轻声叹了一口气,抬手欲握住自己挂在脖子上的铜板。
每每心绪不宁的时候,她总会下意识地将铜板握在手心里,这是她这几个月来的习惯。
摸到自己空荡荡的脖颈,楚姣梨微微一顿,而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心绪不佳,她散步到了后花园。
“王妃,您饶了我吧,嫔妾真的没有折您的花啊。”
走至拐角处,楚姣梨便瞧见花月锦眸光凌厉,抬手狠狠扇了面前的女子一个巴掌。
“啪!”清脆响亮的声音传来,背对着楚姣梨的妙龄女子摔落在地,啜泣不止。
嫔妾?
楚姣梨转了转眸子,侧首朝身后的玲珑低声道:“她是谁?”
闻言,玲珑略带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楚姣梨蹙紧眉,道:“说。”
“回娘娘……她是县太爷的独女许清浅,昨日进的府,王爷收她为姨娘了。”
闻言,楚姣梨轻轻挑起眉,原来昨日面见知县,是因为此事。
她微微眯起桃花眸,酌量了一番。
据闻许甫许知县曾是宫内御史大夫,不知因何被贬至此为县官,她在帝都曾有听闻,许甫谋略过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许是有望官复原职,回到帝都的。
如此一来,这個许清浅,或许有大用。
只是,她瞧着花月锦对许清浅的态度,不禁忧心了起来。
“王妃,那花真的是嫔妾无意路过,自己掉下来的啊……”许清浅委屈地辩解着。
虽看不清样貌,那身段却是弱柳扶风,声音娇软酥骨,甚是惹人怜爱。
花月锦又欲扇去一巴掌:“你还敢狡辩!”
玲珑望着楚姣梨复杂的神色,安慰道:“娘娘,您别太难过了……”
还未说完,楚姣梨已然快步走上前,抬手掐住花月锦的手腕,声线低沉道:“王妃,许姨娘初来府上,适可而止。”
“你!”花月锦敌不过楚姣梨的力气,不禁气得牙痒痒,不过她竟破天荒这般知礼数,称她为“王妃”,倒是令她也气顺了不少。
她盯着楚姣梨的眸子,道:“中宫欢离,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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