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进、金紫光禄大夫萧瑀闻言,当即出列,呵斥道:“简直胡言乱语,如今明主在朝,天下大治,非是隋末乱世。我大唐非是前隋,太子非是李密,陛下更非是炀帝,你如此做比,是何居心。”
萧瑀乃是朝中老臣,开国元宿,更兼德高望重,朝中上下萧瑀说话还是颇有份量的。众人又都知萧瑀性子急躁,寻常不敢开罪于他,但眼下正是针锋相对的时候,纵然明知萧瑀不好惹,关陇门阀的人也不会退缩。
萧瑀之言才落,出自陇西李氏姑臧房,十八学士之一,同样德高望重的银青光禄大夫李玄道便要出列再和萧瑀相争。
李玄道道:“萧相所言差矣,高元嘉所言只是为显武威仓之重,不可擅动,并无将太子与李密相较的意思,更无以大唐和隋末相较的意思。太子所为本就是过,更是大过,萧相又何必攀扯其他,以此掩饰太子的过错呢?”
萧瑀闻言,顿时怒起,若依李玄道之言,他萧瑀反倒是和李恪党同包庇的奸邪之人
萧瑀盛怒之下,正再欲出言反驳,可就在此时,随着一阵脚步声入耳,殿中侍御史突然拿着一封加盖了御史台信戳的密信进了殿中。
殿中侍御史突然出现,殿中群臣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朝会已始,在这个时候送进来的御史台密信多半是紧要的消息。
殿中侍御史在众人的瞩目当中,手中拿着密信,走到了殿中,对李世民道:“启禀陛下,这是方才御史台送来的匿名信。”
殿中侍御史之言一出,殿中众人一下子越发地紧张了,在大唐送匿名信可是大忌,若非事关朝局安危的大事不可为之,但今日御史台不止收了这封匿名信,还加盖上了御史台的信戳,可见其中所奏之事的紧要。
果然,也正如众人所担忧的那般,就在李世民命人呈上密信,拿过来看了不过片刻,脸色便顿时难看了起来,脸上的怒意已是肉眼可见。
片刻之后,李世民手中拿着密信,盯着对御史大夫韦挺,怒问道:“你是御史大夫,御史台在你辖下,此事可与你有关,你可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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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本能想来,这密信加盖了御史台的信戳,自然和御史大夫韦挺脱不得干系了,而因为王珪的缘故,韦挺又一向和魏王李泰走地颇近,这封信若当真是弹劾李恪的,说此事是韦挺指使的,众人也不会觉得奇怪。
可众人不奇怪,韦挺本人却奇怪地很,因为就今日之事,韦挺从不曾对御史台官员有过任何的安排,此事他此前是不知情的。
韦挺本能地回道:“此事臣并不知情,与臣无关。”
韦挺还不问何事,便回了李世民的话,他的如此作为反倒叫李世民越发地怀疑了,李世民命内侍把手中的密信递到了韦挺的手中。
韦挺不安地自内侍手中接过密信,只一眼,顿时觉得后背一阵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