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庭伸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轻点头地道:“惠嬷嬷是母后生前最得力的身边人之一,她也是母后的随嫁婢女,她也是看着我与嫣儿从出生到长大的人。”
苏寒点头:“看得出来,她定是个特别善良的人,而且她很勇敢,更忠诚,能等到现在,实属不容易。”
萧沐庭抿了抿嘴角的点头:“嬷嬷定是受了不少苦……”
此时写字的惠嬷嬷却在摇头,可手上写字的动作却一点都不耽误。
苏寒伸头过去,看着萧沐庭手中的那张写好的纸张,上面所写的,正是当年所发生事件的经过。
“皇上自与殿下吵过那一架后,皇后万分担心,她即明白皇上的心思,更是理解殿下的心意,她不想逼迫殿下做不喜欢的事,可又不想让皇上失望,因为放眼当时所有皇子,能担此大任者,非殿下莫属,她更不想你们父子因此事而心生隔阂,于是皇后就劝说皇上,不如就先行立个遗诏,待到真有那么一天时,殿下在看到此遗诏时,也不得不遵从,而那时,皇后还笑言,皇上自是最疼爱殿下的,也明白殿下的心思,最好就让殿下在外面多自由几年,让皇上再帮着殿下看护好这圣秦多些时日,皇上大喜,就于当天拟了遗诏,而且是两份!”
看到这里,苏寒惊讶地看向萧沐庭,不可思议地问道:“遗诏还有一式两份的?”
萧沐庭自然也是不知道的,轻摇了下头:“别看父皇在朝堂之上向来严厉,不苟言笑,可私下里,他花样特别多,只有我们这些当皇子想不到的,就没有他做不出来的。”
“那不对呀,如果是两份遗诏,那咱们只找到了一份,那一份在哪呢?”苏寒皱了皱小脸地问道。
萧沐庭摇头,再拿过惠嬷嬷写好的另一张纸看了起来:
“自从殿下出征后,皇上万分的担心,因为皇上感觉到了蹊跷,西南战事年年都有,但那些胡人也只是虚张声势多一些,根本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如此大兵来犯,还能攻陷圣秦的三城之事是万万没有过的,另皇上还得到战报,守城官兵伤亡不重,而城中百姓却死伤无数,皇上更加忧心,而且更是在那段时间里,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第一个就是礼王殿下私屯兵力约三十余万,第二个就是荣王,他与龙安国皇帝有所往来,而且与太医院的苏太医走得很近。”
萧沐庭有点紧张的再握紧了苏寒的手,而她却很温柔地在他的手背上轻拍了两下,特别平静的道:“这么说,父皇早就有所察觉萧沐筠的异动,可怎么还有礼王兄的事呢,难道……当时他也是有想法的,只不过动作没有萧沐筠快,所以……他的不服气非是因父皇异常驾崩,而是他没来得及出手!”
萧沐庭点了点头,不过却依旧紧盯着她此时面上的表情变化。
苏寒再轻撇了下小嘴的道:“我现在真的很佩服父皇了,他老人家才是神机妙算的智者,不过我还是不解,他既然已经都有所察觉,为何不防备呢,怎么会让萧沐筠如此轻易的就得手了呢?”
萧沐庭再看向惠嬷嬷,此时她已经又写好了一张,放在桌上,又继续地写着。
他拿过来,举高一些,再与苏寒一起看了起来:
“皇上为此特别担忧殿下的安危,秘密调派了齐秋阁的人,对于礼王所屯的兵力进行了清理,并将礼王宣召入宫,特命其陪伴皇上参加先祖皇帝生辰祭礼,此举也是为了稳住手中有兵力的礼王殿下,更是让所有人都认为礼王有望成为太子人选,果然,礼王心中大喜,完全没有在乎为何会损兵之事,可谁也没想到,皇上自祭礼后,身体就有所不适了,时常会有头晕的症状,太医院来人给皇上诊治,却被皇上给赶了出去,因为来人正是与荣王走动很密切的苏文斌,苏太医,皇后见此状,派人在宫外寻了医者,秘密带入宫来给皇上看诊,可就在皇上服了几服药见好时,荣王进宫来,与皇上大吵了一架,气得皇上直接就晕倒了,太医院的人立即接诊,在皇上醒来后,荣王又以御前侍疾为由地带着其家中两个皇孙进了宫,没用一天时间,他下令由夏云凯所执管的城防营接管了御林军的职权,整个皇宫就变了……后宫所有嫔妃都被看管了起来,就连皇后都不准进入养心殿,根本见不到皇上一面,这时,皇后知道,可能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