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十,一封来自京城的急函呈现在萧沐庭的手中。
宸王府的书房之内,坐满了人。
萧沐庭举起手中的信函对所有人道:“这是本王刚刚收到了,宋元王萧宴清起兵逼宫了。”
礼王也只是微微一愣后,立即拍手的大声笑了起来:“这回可好了,他们窝里反了,也可让他尝尝被自己儿子捅刀子的滋味!”
可其他的人,却个个面色沉重,眉头紧锁,对于这个消息,他们都没觉得是件好事。
礼王在幸灾乐祸的笑过后,却见大家都是这种沉痛的表情,他立即收起表情来,对身边的宝庆郡王道:“皇叔,您不觉得这是个好时机吗,咱们就坐山观虎斗,看着他们两败俱伤,待到他们斗完了,元气大伤后,再出现收拾残局,会更好些。”
宝庆郡王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后,摇头地道:“没觉得哪里好!”
“为什么!”礼王不解地问道。
萧宴淳却很有眼力的马上扯了下他的衣袖,可却被他给甩开了。
礼王站起身来的看着众人道:“是,本王听到此消息确实是高兴的,你们心中是什么想法,本王也能明白一二,最少奕王此时的心情不会太好,怎么都是你的父皇嘛,有孝心是对的,可你也不要忘了,当年他是怎么对你母妃和你的,要不是有你小皇叔在,想来你现在坟头的草也长得很高了吧。”
奕王面上一变,目光凌厉地看向他。
“礼王兄!”萧沐庭沉声地叫他。
可礼王却对他挥了下手,很是体贴地道:“无妨,王兄知道,有些话你不方便说出来,王兄帮你说了又有何不可,再说了,他们心中都是明了的,谁对他们好。”
萧沐庭冷下了脸的道:“不必多说!“
礼王却不在乎地再挥了下手的道:“话不说不明,还是说明白些的好,今日这个局面,想来在座的几位也都各有各的心思,无妨,说出来,大家也都明白了,反正本王向来坦荡,有话都会说在明面之上,错与对,大家指出来就是了,也好过藏着掖着,过后再结个怨什么的,再有就是定国侯了,怎么也是娶了公主的驸马,而且现在身边还有另一位皇子明王,要怎么定夺也最好想想清楚,别到时候再有什么想法。”
司修杰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就扭头垂目,放在椅把上的手握起了拳,嘴角也跟着嫌弃的轻撇了下。
礼王这才转身看向宝庆郡王,但也抿了下嘴的没有多说话,再看向萧沐庭:“反正王兄认为,这是件大好事,萧宴清能这么大胆的起兵篡位,想来他已经受够了萧沐筠的压迫,不过一对狗贼父子,就让他们狗咬狗,无论谁赢谁输,对于咱们来说,都是幸事,根本不必理会。”
“此言差矣!”宝庆郡王沉声开口。
“那以五皇叔的意思是说,咱们还得前往救驾!”礼王语带不敬地嘲讽道。
“有何不可,名正言顺!理当如此!”宝庆郡王慢条斯理地说完,才缓缓地抬起微冷的双眼看向他。
礼王在听完他的话后,就冷哼一声地扭头再甩了下衣袖地转身坐回到了椅中,没有看到他的目光,还负气地道:“那你们去吧,反正本王不去!”
萧沐庭斜扬了下嘴角地拿起桌上的茶碗,用茶盖刮了刮茶碗后,再抿了一口,这才斜靠在椅背处看向奕王:“宴昊,备货起运,五天之内必要到达涵岭渡口,停在江面上待命。”
“是!”奕王点头道。
“定国侯留守百凤城,照看好瑰琦公主和明王。”萧沐庭再看向司修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