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大船,载着五十余人竟然一点都不拥挤地行驶在磐江的江面之上。
濮阳宏浚坐在甲板上的餐桌前,正与萧沐庭、宝庆郡王、古暮云和奕王一起品茗,很是惬意。
而在二层的楼坊之内,苏寒带着一众女眷们推窗外望着两岸的风景,而莫颜就坐于中央的桌子前,手提着笔,随时听着苏寒的指令,画出她认为好看的风光来。
而在船尾处,萧宴漓与夏青并肩而立地观看着两岸别样的景色,并还轻声地说着贴己话。
苏寒挽着凌紫南的手臂,兴奋地指着岸上的风景给她看着,双眼都带着明亮的光。
“看归看,你可莫要将头探出过多,小心掉下去,这江水湍急,真要出了什么事,怎么是好。”凌紫南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臂担心的道。
苏寒却一点都不在乎的道:“外婆,不用担心的,我水性也不错哟,就算掉到水里去,我也可以滑回来。”
“行了吧,到时候再被江水击晕喽,看你还怎么滑回来,漂回来还差不多,你给我老实地坐好,看得我眼都晕。”凌紫南轻点着她的头,严厉的道。
苏寒缩了下脖子的只好点头:“好嘛,不探头就不探头,我眼神好,也一样看得见。”
船舱内的其他人都笑了起来,难得见到苏寒如此乖巧的样子。
兰阳一直挽着鄑阳侯夫人的手臂躲在她的身后,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鄑阳侯夫人轻拍着她的手,也是笑得眯起了眼来。
宝庆郡王妃慈爱地道:“哎哟,难得哟,咱们的小王妃终是被人降伏喽。”
“皇婶,我向来都很懂事和听话的嘛,我可知道好赖了呢。”苏寒马上回答着。
“对,我家小王妃最是乖巧了。”宝庆郡王妃立即改口。
凌紫南再轻点了下正得意的苏寒的额头一下,宠溺的道:“这丫头,着实是让你们这些长辈给宠坏了,天不怕地不怕地,胆子也大。”
宝庆郡王妃笑道:“也没什么不好,王妃向来知道分寸,过格的事她不会做的。”
“外祖母,我就如此让您担心吗,可我一直不明白,您担心的是什么呀?”苏寒不解的问道。
“你这孩子,王妃就要有王妃的端庄,你这天天和个野丫头一样的,也不怕宸王殿下厌烦,再把你休了。”凌紫南故意吓唬她道。
苏寒轻嘟着嘴的眨了眨大眼睛,再不解的皱眉看向她:“他要是休了我的话,上哪里找我这么讨人喜欢的王妃去?那可是他的损失,他又不傻,根本不会。”
“哟……你们看看,这说的是什么话……”凌紫南笑着拍了下她的肩。
而大家却都笑了起来,还都挺赞同苏寒的话,萧沐庭可是不会撒手的,要不然,哪会苏寒走一步,他都会跟一步的,不就是生怕她跑了吗。
而楼坊内的笑声,让坐在甲板上的人听着,还真是悦耳动听,几人都看向那里后,再互看一眼的笑了起来。
濮阳宏浚再为几人续上一杯,笑看向奕王:“奕王殿下上次前往的路线,是在哪里分出岔路的?”
“现在还在磐江面上,要过了磐江口,驶入涵江江面处,本王方能认出来,在这里,根本不知。”奕王笑着摇头道。
濮阳宏浚笑了笑的点头:“原本那里的水道,本是磐江的水源,不过历经的年头长了,有些地方也有了些许的变化,不过奕王先前所说的那片紫雾,还真是那里所设下的关卡之一。”
“就是为了让进入的人,无法知道路线?”奕王看着他问道。
萧沐庭帮着濮阳宏浚回答了:“那是当然,要知道,这人外有人,聪明人可不在少数,不过是记个路线罢了,也没有那么难。”
奕王点头:“也对,不过那紫雾可真是神奇,先前进入时是不知,可后来出来时,也是在不知不觉就生成了,待到感觉有异时,已经晚了,也只看到了那一团紫色的雾气,待到再醒来,也无什么异样。”
“原本也只是如此作用,不过就是借助了几种植被混合之法罢了。”濮阳宏浚很是谦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