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不会修行,还不是书院的学子,只是出于自己的一些想法,以及唐王的一些小心思这才去荒原的。
因为这一次诏令名义上是对抗入侵燕国的左帐王庭的骑兵和南下的荒人,但是实际上不过是放置荒人继续南下,以及魔宗的死灰复燃。
但是,唐国和燕国之间和从来都不会有着什么好的氛围,要知道,当年就是大唐的部队打的燕国差一点亡国,以至于将他们的大皇子送到长安为质子多年,不久前才被唐国放了回来,
所以,此时唐国的部队和燕国的部队保持了相当远的距离,两者都在互相防备着,只要对方有所异动,随时都能够做出反应。
按照西陵诏令来到这里的年轻人们按理来说都要住在燕国的军队之中,
可是书院的众人却住在了唐国的军队之中,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仅唐国军队在防备燕国,知道那些历史的书院学子也在防备燕国,而且,他国军营哪里有自己的地方舒服安全。
特别是在宁缺和幼悟都选择了唐国军营的情况下,
唐国军营之中,
宁缺肚子坐在草甸上望着西北的方向,手中摩挲着一块小腰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什么呢?”
幼悟拎着两个酒壶走了过来,带着笑意的问道,
“小师姐!”
宁缺听到动静急忙将手上的腰牌收起,对着幼悟行礼,其实他原本是叫幼悟十三师姐的,不过被幼悟否定了,这才叫小师姐,
对于这个小师姐宁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刚入长安便见到了这个有着庄慎公主的小师姐在长安之中做善事,
第二次就是那个雨夜,救下了自己和朝小树一命,第三次便是在书院旧书楼,她一个人坐在二楼看着书,而第四次便是二层楼开启的仪式,原本以为有着这般缘分的两人,在他进入后山后会有所交集,结果这位却离开唐国去他国游历去了,反倒让这对师姐弟之间很是陌生,
宁缺从不否认自己是一个颜狗,幼悟又不同于李渔那个公主,有着各种麻烦事,所以,对于幼悟,宁缺不否认有着一些其他的想法,只不过,没有机会亲近罢了。
“在想以前的一些事情罢了。”
对于幼悟的疑惑,宁缺给出另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幼悟也不在意,坐在了宁缺的身边,将酒壶丢给宁缺一个,同时将视线放在了前方,
两人面向西北,前往远处苍穹之下便是一道模糊的黑线,虽然在这里看起来很不显然,但是,仅仅是那么遥远的距离都能够看到便能够猜出那里的雄伟壮丽,
“那就是岷山,”
宁缺轻声说到,
“我和桑桑从小便在那里长大,”
对于宁缺年幼时候的事情,除了他和桑桑以外没有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