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秦海露在《误杀》里戏份不多,发挥时间不够,就凭王洛丹在《搜索》里的表现能拿下最佳女配角?
剧组要是把饰演陈若兮的阳雪报成女配角,王洛丹能从阳雪手里拿到最佳女配?
开歌导演脱离生活太久了,他希望在杨佳琪身上表现毕业大学生的天真烂漫与不谙世事,但他让王洛丹表演出来的却是傻白甜和近乎愚蠢的幼稚。
这个女配不能服众。
不过之后颁发的最佳男配倒是实至名归,给了《一代宗师》宫羽田的扮演者王庆翔。
他在台上说, 自己从83年拍第一部电影开始,等这只鸡等了30年。
引得全场掌声。
后面颁发的是最佳导演处女作奖,开奖嘉宾是郭晓东和北电著名教授崔心琴老师。
这个奖在典礼前就被媒体关注,大部分都认为,这个奖应该只会在忻玉坤的《误杀》和赵燕子的《匆匆那年》之间选择。
崔心琴真的是门生满天下,一开口介绍就赢得满堂喝彩。
郭晓东还是她的学生。
“一点不见老哈, 崔老师。”程玉安在台下和蒋文俪私语。
蒋文俪跟崔心琴同是皖省老乡, 两人很熟络,蒋笑道:“也才60出头, 不见老。”
入围导演处女作的有六部片子,是竞争最激烈的奖项之一,难怪崔心琴在台上说:“今年导演处女作奖的竞争很激烈,也说明我们电影界涌现了更多的优秀导演,我倒是希望以后每年都能有十部八部甚至更多的新导演能入围。”
入围名单播放完,崔心琴接过信封宣布:“获得导演处女作奖的是——赵燕子,《匆匆那年》。”
还是把奖给了她。
颁奖嘉宾也挺有分量,让冯晓刚和朱燕平给她颁奖。
台下忻玉坤挺失落的,《误杀》倾注了他一年多的心血,又远赴泰国取景拍摄,公司给他安排的阵容也是其他新人导演所没有的,夏宇+秦海露+惠英虹,三个影帝影后为他保驾护航, 都没能拿下导演处女作。
不过情绪很快就过去了, 因为《误杀》无论票房还是口碑都秒杀《匆匆那年》, 忻玉坤心底安慰自己:“奖项不说明什么,我票房和口碑都比她好。”
后面相继颁发了最佳科教片和最佳纪录片。
最佳纪录片给了《冰雪长津湖》, 这倒是提醒了程玉安:“你说咱们拍一部长津湖的电影怎么样?”
“不怎么样。”身边的制片人说, “朝鲜战争不让拍。”
“为什么不让拍?”
“不知道,上面也没说具体原因,就是不让拍了,总局会让你过审,但你拍完就是上不了。
“00年那部《抗美援朝》电视剧到现在都没播。”
程玉安只得把这个计划作罢,可能还没到时候吧。
后面张敬初上台一本正经地假唱了三首老歌,之后才颁发组委会奖——又给了八一厂的一部主旋律电影,讲的还是江城本地的故事。
再后面,《万箭穿心》拿下最佳中小成本故事片奖。
程玉安已经在后台备场了。
“接下来要颁发的是最佳儿童片奖,有请开奖嘉宾杨梓、程玉安。”
杨梓挽着程玉安胳膊,两人走上台。
“大家好,我是杨梓。”
“大家好,我是程玉安。”
杨梓在台上来了一波现场追星:“程导你好,我特别喜欢你,特别希望能跟你合作。”
“谢谢,杨梓你也是个非常优秀的演员。”
“等下了台,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好啊。”
“不是,我是说,能不能帮我跟一菲姐要个签名, 我是她的铁杆粉丝。”
哈哈哈哈~~~
全场哄笑。
程玉安也配合:“我的签名这么不值钱吗?”
杨梓笑道:“你的签名可以作为一菲姐签名的添头。”
开完了玩笑,两人正式开奖。
儿童片关注度不高,程玉安让杨梓宣布了:“《我的影子在奔跑》,祝贺。”
程玉安牵着杨梓下台了。
“程导,我真的太喜欢你了。”杨梓还是很激动地跟程玉安搭话。
“谢谢,你不是喜欢一菲吗。”
“都喜欢都喜欢,”杨梓有些语无伦次了,“程导,以后有什么戏都可以找我,我不挑,而且价格很便宜。”
乍一见到偶像,杨梓非常紧张。
她童星出道,长大后星途其实不太好,有戏拍,但接不到好戏,电影就更别说了。
程玉安笑道:“你不是演了我们的《战长沙》吗,和潘岳明合作得怎么样?”
按照她原来的发展路线,她还会再蹉跎几年,直到遇上《欢乐颂》才一飞冲天。
“很好,潘老师戏好,人也好。”杨梓想借这个机会跟程玉安多说两句推荐推荐自己。
但回去的路很短,程玉安笑道:“以后有机会的,我《蝴蝶效应》的时候就想找你,但你那时候已经长成大姑娘,演不了小孩子了,放心,以后有好戏肯定找你。回去吧。”
最佳音乐又给了一部主旋律影片,最佳摄影和最佳录音都让《一九四二》摘得,最佳美术被《一代宗师》的张叔萍拿走。
“张叔萍拿了多少美术奖了,加上这个金鸡,他三金美术奖也都拿齐了吧。”
“嗯,就差金鸡奖了。”
张叔萍是华语电影顶级美术师,比三级美术师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
今年最佳编剧奖一分为二,分为最佳原创剧本和最佳改编剧本,《老父亲》在丧失最佳摄影后,最佳原创剧本也失手,让八一厂的《倾城》拿走。
最佳改编剧本没有悬念地让《一九四二》摘走,至此,《一九四二》剧组已经拿走了三个大奖,暂为全场最大赢家。
刘振云发表完获奖感言之后,李秘出来串场:“接下来我们要颁发的是最佳导演奖。今晚最佳导演的竞争非常激烈。”
接着把提名导演一个个点过去。
“冯晓刚导演,拍摄电影《一九四二》,刚才我们也听到了,不惜用自己十几年贺岁档攒下的人气和观众缘,托举了这样一个民族史诗电影的大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