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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凉别开脸，神情落寞，语气也不再带刺，“我跟你没话可说。”
沈慕檐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用力，凝视着前方，半响没能回神。
等他收回视线，落在薄凉身上时，薄凉呆看窗外，眼眸没有焦点，整个人笼罩着一股饱经风霜的深沉。
沈慕檐一愣。
她才23岁。
这样的眼眸和情绪，不该出现在她身上的。
“凉凉。”
他开口叫了两声，薄凉没应声，沈慕檐看的出来，她是心思不在这里，他苦涩一笑，“需要叫裴渐策过来吗？”
“什么？”
薄凉没注意听，只听到了裴渐策的名字，“渐策怎么了？”
也就只有说到裴渐策的时候，她才会有点反应。
他启唇，却怎么也无法再把刚才的话重述一遍，“没事，前面有一条街挺热闹，到前面去走走？”
“随便。”
薄凉又扭头回去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不算早了，但夜市才刚刚开始，所以周围人特别多。
正月还没过，到了晚上，风比较大，有些冷，薄凉刚下车，就缩了缩肩膀。
沈慕檐只好折返回车子里，把他的围巾拿了下来，想给她系好，薄凉也没说谢谢，抢走了围巾后，自己随便搭在脖子上，径直走了。
这里周围人挺多，沈慕檐怕她走散，握住了她的小手，随即一顿，“怎么这么冰？”
记忆中，她的手温度好像一直都是偏低的。
薄凉可没忘记他是有女朋友的人。
他可以没节操，她可不行。
将手抽回，回头睨他一眼，“别碰我。”
两人在热闹的人群里一前一后的走着，沈慕檐一直盯着薄凉，就怕她会走丢，或者是出什么意外。
薄凉思绪本是放空的，不过一路上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周围都是欢笑声，她受到感染，心底轻松了些，在闻到一股香喷喷的辣味时，整个人浑身一震，快步的朝着那边走了过去，挤进了人群中。
沈慕檐一看，那是一烧烤档口，已经围了不少人。
“老板，我要点单。”
说话间，薄凉已经连说了好几样食物了，沈慕檐开口：“我们刚吃完饭，点这么多，能吃完吗？”
“要你管！”
哼一声回了他一句，再扭头回去盯着老板给她拿材料，一双乌黑的眼眸闪闪发光，灿若星河，哪里还有刚才的黯然和愁容？
沈慕檐一愣，缓缓的低头笑了，没再阻止她。
沈慕檐并不常笑，尤其是像现在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更是不常见。
但……
该死的好看。
薄凉看了一眼，心跳漏了半拍。
本来就惹人注目的他，现在犹如一个极品的发光体，周围的男女盯着他，眼珠子都快贴到他身上来了。
薄凉看着看着，都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