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面，一切概念都失去了，任何后天的认知在这里都不成立。
渐渐的，孟川放松下了，与这些自然聚合的原始物质融为了一体。
孟川陷入了一种无思无感，无念无想的状态，他似乎失去了意志，连本能也没有了，化归于无。
似是永恒，又似是刹那，这汇聚的原始物质中似乎出现了一颗颗不同颜色的种子。
这原始物质中，其实并非没有任何东西，它里面，还有大道之种在孕育着，已经萌芽。
唯道永恒。
最终，孟川醒了过来，离开了原始物质。
孟川的眸子中，道光闪耀，脸上带着若有所思之色。
孟川正在回想着刚才和原始物质融合时的那种状态与感觉。
那时的状态，让孟川觉得自己几近于消失了一般。
他的形没有了，神不在了，一切都似是化去了一般。
但道还存在。
“这样的话，倒也有点意思。”孟川目光垂落在面前的原始物质上。
一会儿之后，孟川收回目光，往更远处走去。
不像倩女幽魂世界一样，孟川的神识可以直接探测到内混沌的边界，可以直接触摸到世界胎膜。
在这无尽虚空中，神念探不到边际，似乎是无穷无尽一般。
孟川知道，这里肯定不是无穷无尽的，必定有世界胎膜的存在。
只不过比起倩女幽魂世界来说，这里实在太大了，近乎无边无际。
并且，无尽空间的每一处时空都是混乱的，颠倒的，无数处混乱颠倒之地凭白让探索无尽空间多了许多麻烦之事。
孟川认准一个方向，大道铺开，迈步而去，他想看一看这无尽空间的面貌。
孟川根据直觉，感应着贯穿无尽空间始终的大道脉络，行走在道之上，一步迈出去的距离难以计量。
这比单纯的以法力神通行走速度快了不知多少，时间、空间都被抛之身后，因果不及，命运不覆。
跨越了混乱与颠倒的时空，孟川行至了远方，回首时，本来无比庞大的九座混沌宇宙却已经变得渺小了。
这是生存在无尽空间中的奇异生灵一生可能都不会越过的距离。
混乱的时空并不能成为孟川的阻碍，孟川一路前行，走出了很远，无处不在的大道便是他的“传送阵”。
在远离九座混沌宇宙的地方，孟川路过了许多天体，看见了一些甚至比终极至尊还要强大的奇异生命。
当然，比普通终极至尊强大，不代表那样的奇异生命已经是掌控者了，只是实力有所超出。
不过，都没有什么奇异生命会来招惹孟川。
而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让孟川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九座混沌宇宙便是无尽空间最大的天体了，那里可以说是无尽空间的中心。
其余的地方，虽然不说荒无人烟，但也比不上混沌宇宙。
那里是无尽空间的精华所在，唯一可以诞生掌控者的地方。
若是上一个纪元，有谁能够掌控超级大陆，实力会比混沌宇宙掌控者要更加强大。
不过，当时间足够久远，当空间足够广阔时，总会诞生某些奇迹的。
比如孟川此刻就在无尽空间得到了一块混沌顽石。
孟川看见了顽石中有一块青色的金属，蕴含着万道。
这绝对有资格被掌控者用来铸兵。
“运气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