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这个逆子!来人,将那逆子给老身叫来!”史老太太怒不可遏地吼道。
贾赦根本不来,只是让贾琏递来一张账单和两件皇家赏赐之物。史老太太顿时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般,再也叫不出来。
史老太太明白,此事只得作罢,如若自己要惩处贾赦,贾赦便会将赖大偷取皇家赏赐之物的事情传出去,到时,不但赖大要被株连九族,贾家也会跟着吃挂落。
史老太太被气得浑身发抖,好半天才平息了下来。
“玉儿呢?怎么不见回府?”史老太太问道,此时,不管是史老太太还是王夫人,都关心着林黛玉的嫁妆,想将林黛玉的嫁妆据为己有。
“林姑娘直接回林府了,赖管家被林姑娘的先生下令给打死了,前去迎接林姑娘的家仆也被打断了腿送了回来。”贾琏期期艾艾地说道。
“好大的胆子!这玉儿的先生是何来历,居然敢如此行事?这是打老身的脸呐!顺天府尹和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不管吗?”史老太太刚刚平息下的火气再次“腾~”地喷了上来,怒声吼道。
“顺天府尹和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说这是荣国府和林府之间的家务事,他们不方便出面管。”贾琏再次说道。
“好一个家务事!来人,持老身的名贴,让玉儿和她的先生来见老身,让老身看看这位先生是何方神圣!一定要将他们带来,如若玉儿不来,老身便告她一个不孝之罪。”史老太太恨声说道。
贾琏根本不吱声了,在一旁充当哑巴。南下扬州之前,贾琏还依然傻呼呼地听从二房和史老太太的指派,傻呵呵地以荣国府袭爵人的身份行管家之事。
但是,自从回到京师,杨敛数次有意无意地明确提出贾琏才是荣国府的袭爵人之后,贾琏的心态便开始逆反起来。
“是啊,自己才是荣国府正统的袭爵人,为何被二房像狗一样呼来喝去?”贾琏如是想。
尤其当贾琏得知西府宁国府中的秦可卿是前太子遗女之后,心中的惊讶更甚。贾琏再从自己老爹口中得知府中有的是皇家的密探之时,贾琏犹如从梦中惊醒一般,惊惧的无以复加。
贾琏再蠢也知道贾府乱的如同筛子一般,荣国府的消息肯定被皇室打探的一清二楚,既然如此,那就说明史老太太对荣国府的掌控根本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密不透风。
逆反心理下的贾琏,对史老太太的恐惧之心也变得活泛起来,再加上史老太太有意要让二房袭爵,那二房必然是自己的敌人,指望史老太太不偏心那根本不可能。
如此,为何不借助皇家之力成功袭爵呢?
皇家能够利用,那林府是不是也可以利用?
贾琏如同开窍一般,清醒了过来。
“琏儿,你去一趟,将玉儿请来,如果玉儿不来,你也别回来了。”史老太太高高在下地说道。
“是!”贾琏装模作样地行了一礼,眼中却是寒光直冒。
皇权面前没有亲情,同理,爵位面前同样没有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