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可做不来这粗活儿。”赛貂蝉轻飘飘地说道,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结果这手上全是被李小兰给扯掉头发,心疼地说道。“你看看我这头发,费了多大劲儿养的。”
“那她们就可以吗?”花似锦诧异地看着她们道,根本就没看她手上的头发。
女人打架薅头发不是很正常嘛!
赛貂蝉轻哼一声说道,“有什么不可以,以前又不是没做过。”
“难道你就没做过?”花似锦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白皙嫩滑,还真有可能没做过。
“没有!这种粗活,我怎么可能做?”赛貂蝉轻哼一声道,指着自己的脸疼的龇牙咧嘴道,“你看看,我这脸被打的。”跺着脚娇嗔道,“你可一定要严惩她。”娇滴滴地又道,“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俺打的又怎样?”李小兰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道,坦率地又道,“她是老娘打的,俺认!”高昂着下巴说道,“论打架老娘没输过,想当年老娘追着不给钱的臭男人三条街。”
“下贱!泼妇!”赛貂蝉嫌弃地撇撇嘴道。
“花姐姐,你看当着你的面,她们还骂人,骂俺们下贱,为了钱什么样儿男人都让进屋。”李小兰哽咽着说道,“她们就好到哪儿去,还不是勾栏院里出来的,被万人骑。”
赛貂蝉脸颊涨得通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羞的,“我伺候的都是达官贵人,有身份,有地位的。哪里像你们在门前招揽的都是贩夫走卒。”
洪连朔闻言闭了闭眼,轻咳了两声。
刷……她们齐齐看向了洪连朔,自动让开了条路。
洪连朔走了进去,看着狼狈的六人,发髻散了,脸被猫抓似的,衣服如驴打滚似的灰土土的,也被扯破了。
看向洪连朔眼神带着怯意,一个个缩头缩脑的。
“怎么不说了?”洪连朔面沉如水地看着她们陡然拔高声音道,“都是男人手中的玩物,怎么还比起高贵来了。这些女人年纪大了悲惨的下场你们没见过吗?”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们道,“同为女人,欺负她们很高兴啊!可惜这里没有达官贵人,找不到你们想要的靠山。”
“瞧不起她们,那我来问问那些曾经头牌呢?”洪连朔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高贵的人儿道。
《仙木奇缘》
她们被问的缩着脖子,紧咬着唇瓣。
“说话呀!”洪连朔凌厉地目光看着她们说道。
花似锦紧攥着双拳愤恨地说道,“头牌二十来岁年老色衰,老鸨子不肯放过她们,在城外搭个窝棚,继续接客。什么脏的臭的,根本没权力拒绝,直到人没了。”
“那你们现在告诉我客人都是谁?是你口中的达官贵人吗?”洪连朔言辞犀利地逼问着她们道,“还要比吗?”
“老鸨不是说可以赎身吗?”赛貂蝉不敢相信地看着花似锦说道。
“真天真,那是哄你的,这卖身的钱财你一分都带不走。不榨干你最后一滴血,黑心肠的老鸨子怎么可能放过你。”花似锦闻言脸上的怒气消散看着她不是滋味儿的说道,“同是苦命人你何必为难人呢!”
“你怎么知道的?”赛貂蝉质疑的看着她说道,“我遇到的嬷嬷心善,没有那么心狠。”
“摘月楼是吧!京城最有名的风月场所。”花似锦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道,“我姐姐赛金花就是你在你之前的头牌,死的时候才二十岁,可样子像是四五十岁的老妇。一身的病,全身溃烂。”攥得双拳噼里啪啦作响道,“她对每个被卖进来的姑娘都这么说,好哄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