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弥瞥他一眼:所以?
顾谶朝不远处的美容店努了努下巴。
夏弥看了那花里胡哨的美容店一眼,直摇头。
让这种花花绿绿的店给绘梨衣做造型,不是糟蹋纯天然的人间美好吗?
“蛇岐八家。”顾谶做出口型提醒她。
“那我不是给她打掩护了嘛。”夏弥指了指那顶棒球帽。
“……”顾谶。
你当这是不带脑的古偶剧呢,女主角蒙上面纱就是两个人了?
他只好去做绘梨衣的工作,手把手地做出了剪头染发的手势,绘梨衣看了直打哈欠。
“好啦好啦,我们去看看。”夏弥一锤定音,“如果他们手艺不好,我们就走。”
绘梨衣乖巧点头,跟在她身后。
顾谶摸摸脸颊,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自己这张脸吃不开了。
“你发什么呆?”夏弥喊他。
“来了!”
……
上一秒,顾谶还在唏嘘自己这张脸竟然不好使了,下一秒就重回人生巅峰。
--美容店的店长和店员排着队出来,看到他就像看到了上帝本人,亲切地拉着他的手,各种献殷勤,仿佛面对亲爹。
面对这么热情的欢迎仪式,顾谶有种深深的宾至如归感...才怪咧,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路鸣泽那混蛋。
在自己没用‘精神’言灵的时候,自己这张脸对男人大概率是不太行事的。
店长说今天是他们店庆的日子,他们早就想好要为第一位登门的顾客送出一份大礼,还拍着胸脯说包管把您的妞儿收拾成东京街头最潮的妹子!
然后在夏弥一记冷冷的眼刀过后,这店长差点把胸脯拍塌,咳嗽着讪笑掩饰尴尬,就差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反省了。
“先剪短看看。”夏弥说。
其实棒球帽确实能遮容,再配一个口罩就更完美了,但发色确实很显眼。试想拿到照片的那些小混混,挨条街找人的时候,当然是先通过外表确定目标,再细瞧确认了。
然后,当绘梨衣坐上美容椅,这家店就献宝一般展现出了他们所有的绝活。
座椅翻成躺平模式,补水护理、去角质、光子美白、睫毛熨烫、手部保养等等项目齐上,洗头的洗头,洗脸的洗脸,一群人围绕她忙活,店长亲自端茶送水。
夏弥则不时转一转,就像一个监督女儿理发的严厉妈妈。
顾谶看得眼花缭乱,忍不住想问问有没有眼药水给他滴一滴。他没见过女生剪头发,不知道流程竟然有这么多。
“真是漂亮的姑娘啊。”店长端来两杯咖啡,在他身边坐下,“兄弟,你能有这样漂亮的女朋友...”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到了一阵凉风钻进了脖颈里,而源头毫无疑问是那个明明相貌绝佳,气质却冷淡的姑娘。
店长讪讪一笑,在夏弥收回视线后,迅速小声说:“这俩姑娘都很不错喔,不过脚踏两条船可不是男人所为,为了小命着想,兄弟你要好好斟酌啊。”
可惜,顾谶是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一边装作认真听,一边摸着咖啡杯,悄悄给它加了个热。
店长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摇头唏嘘,转而喝了口咖啡,烫得戴上了痛苦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