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医的药剂,只要药农生产出来了,保存在医院就行。中间少了一道工序,成本低了不少。
很多中草药的价格,说实在的,还不如市面上的水果。
杨云帆听了这话,却苦笑道:“孙伯伯,中医对药材要求不高,可是对医生的要求却高。培养一个西医,或许从大学开始,填鸭式教育七八年,再加上临床三年就够了。而一个中医,需要从小培养,还需要天赋悟性,就这样,他三十岁或许有坐堂的资格了。需要起码二十年!”
中医难培养,但是中医对医学器材要求低,厉害的中医,只要把把脉就能知道病人的病情。
最典型的就是中医看喜脉,只要手一搭脉搏,就能知道,对方是否怀孕。再过几个月,也不用什么B超,同样搭脉搏,就能看出怀孕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然而现在的西医,虽然容易培养,却将成本全部均摊给了医院的仪器。若是没了机器,西医还有几个会看病?
这些原因,也形成了中西医的分布。
往往厉害的西医,在大城市大医院里面做专家。而厉害的中医,往往在乡野,贫瘠之地,多半都是祖传医术,做过赤脚医生,年龄又大。
孙书记听杨云帆一分析,也明白,这件事急不得。只能从长计议。
不过,国粹中医沦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他也有些惋惜。在他看来,杨云帆的中医医术,远超他认识的所有西医专家教授。
只可惜,这样的医术,不能完全推广。
真是令人扼腕。
……
因为现在天色已晚,杨云帆和叶轻雪便没有回去,而是在孙家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杨云帆又给老太太开了一个药方,还是一种民间很流行的治疗食道癌的偏方。
说是药方,其实这是一种药膳。
“云帆,你确定吗?这个鲫鱼去肠,留鳞片?能吃吗?”在厨房杀鱼的叶玉珏听了之后,觉得很难想像。鲫鱼不除鳞,真的能吃?
杨云帆点头道:“当然能吃,小姑,你放心吧。对了,大蒜得切成细块,填入鱼腹。”
孙家的其他人也看着杨云帆在厨房里折腾。
过了一会儿,他见叶玉珏拿刀杀鱼动作不是很熟练,差点把手指头切刀,赶紧换了自己上去。
他先把蒜块塞进了鱼肚子,然后又拿来一张报纸把鱼包好,外面是用泥封的。今天没下雪,太阳不错,在外面足足晒了一天,这泥全干了。到了下午的时候,因为是郊区,杨云帆还去森林公园附近,悄悄的弄了许多枯木回来。
在院子里,他们干脆开了个篝火,开始用炭火烧泥包的鲫鱼。
叶轻雪玩的不亦乐乎,等鱼熟透了,叶轻雪还以为这鱼是拿出来吃的,因为这做法,跟叫化鸡简直一模一样。
老太太看着杨云帆这么折腾,又闻着烤鱼香味,还真有点食指大动,不过这鱼可不是这么吃的。杨云帆把这鲫鱼拿出来,到了厨房,开始拿出研磨杵,将这鱼研成细末。
然后,还用一种老太太从来没见过的黑色丸子,把这鱼干粉装了进去。
“老太太,这个药粉,你每次吃一颗,每天吃三次,可以解毒、消肿、补虚。你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