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如的腿再也迈不动了。
虽然她知道，她现在应该当做没有听到乔耀祖的声音，应该就这么走的，可她的腿根本不听她的大脑使唤，她只能站在那里，站在乔耀祖的身边。
乔耀祖的眼神很复杂，非常复杂。
像是不能和白小如说话，可又忍不住和白小如说话一般。
叫住了白小如后，乔耀祖没有立即开口，等纠结了一番后他才说道：“小如，他们说，你要走了，是不是真的？”
白小如没有想到消息传得那么快。
她这边刚刚收拾好行李，乔耀祖就知道了。
白小如点点头，她轻轻说道：“是的，大少爷。”
乔耀祖咬着嘴唇，带着几分不相信和几分赌气说道：“他们还说，大家都知道你是坏人了，所以赶你走的，小如，他们是不是骗我的。”
白小如的呼吸一凝。
她都要走了，还有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吗？
白小如苦笑了一声。
算了，泼脏水就泼脏水吧。
她现在这个样子了，难道还会在乎别人泼脏水不泼脏水吗？
这些对她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小如你不是坏人！”就在这时，乔耀祖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如，你告诉我，你说你不是坏人，我就去找他们，我让他们不要赶你走，我告诉他们，你不是坏人，不能赶你走。”
白小如唇边的笑容越发苦涩了。
她，必须要走。
留在这里，对谁也不好。
白小如只能说道：“大少爷，他们说得是对的，我是坏人，所以我必须要走。”
乔耀祖又是一愣。
白小如低低说了一句：“大少爷我走了，以后好好保重。”
说完她一咬牙，强撑着走下了楼。
等白小如的身影几乎都要消失了，乔耀祖像忽然反应过来一般，他叫了一声：“小如！”
没有回应。
乔耀祖就要追下去，这边却被方丽媛拦住了。
方丽媛对乔耀祖说道：“耀祖，你这是干什么啊！”
乔耀祖指着楼下说道：“老婆，我要去找小如，小如要走了，她要走了。”
方丽媛一下拉住了乔耀祖的手，她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快了：“她走了你去找她做什么！让她走就是了！”
“可老婆，我，我……”乔耀祖“我……”了半天，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口。
这边方丽媛又道：“再说刚刚不是有人和你说了吗！白小如是因为太坏了才被大家赶出去的，耀祖你是好人吗？”
乔耀祖立即点点头，他不假思索说道：“我是好人，我当然是好人。”
“这就对了啊！”方丽媛扬了声音：“你说你这么一个好人，和白小如那个坏人弄在一起做什么！”
乔耀祖顿时不吭声了。
老婆这话，听起来确实是对的。
可是……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到白小如要离开了，心里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等了良久，乔耀祖终于是吐了一句：“可是老婆，我总是觉得小如不是个坏人。”
方丽媛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这个乔耀祖，果然是被白小如那个贱人迷了心窍，还好她反应快，将白小如直接赶出了乔宫，要不然指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出来！